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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念微微一笑：“我吃了很多了妈妈，实在吃不下了。”

沈霜对苏清摆了摆手，苏清会意，低了低下巴退出了房间。

“念念，妈妈有件事跟你商量。”

沈霜握住沈慕念的手，低声道。

“妈妈前段时间一直在忙你的事，倩倩有点吃味，明天，妈妈让苏清送你回韶华伤病好不好？”

沈慕念依旧乖巧地笑：“妈说的这是什么话，都是我不好给您添了这么大麻烦，让您这么辛苦。”

沈霜欣慰地摸了摸沈慕念的脑袋：“念念是妈妈的宝贝，妈妈怎么可能会觉得辛苦，只是恨自己疏忽，没有照顾好你。”

沈慕念垂下眼，用眼帘盖住眼底的冰冷。

沈霜要赶她走，不是因为赫连倩倩吃醋。

而是觉得赫连倩倩和赫连珩的关系缓和得差不多了，不想让赫连倩倩过分黏着赫连珩。

……

次日，沈慕念回到了韶华。

沈霜为了安抚她，把苏清暂时还给了她。

苏清因为给她煎药，一晚上没睡。

抵达韶华后，沈慕念让苏清去三楼的客房补觉。

自己鼓足勇气第一次进到卫生间。

这段时间，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地收走了所有的镜子。

在老宅，就连卫生间的镜子都拆掉了。

她知道为什么。

沈慕念进到卫生间，即便已经猜到了。

但，在镜子中看到自己那张布满红斑的脸时，还是愣了。

那些丑陋的红斑密密麻麻爬满了她整张脸，若不是当初她的手脚都被绑住。

她这张脸怕也是早就被她挠破抓花，比这更丑陋吧。

原本光滑如凝脂的白皙皮肤也因为中毒变得粗糙，实在看不成。

沈慕念静静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又是苦涩又是觉得释然。

丑点就丑点吧，正好赫连珩看不上她，也不会经常回家了。

而且，若是用这副皮囊能换回晏君初的命，她觉得值得。

“不要看了，会好的。”

卫生间门外传来熟悉的男声。

“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沈慕念回神。

还不到午饭点，赫连珩就算要回来也不该是现在。

赫连珩朝她伸出手：“回床上躺着。”

沈慕念现在全身没有力气，走路都要扶着东西才行。

她没有刻意拒绝赫连珩，把手了搭上去：“我没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赫连珩见她眸中无光，心里也是微微不动容。

皮相是每个女孩都在乎的，她现在这幅模样，心里肯定非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