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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人脑子笨,不管那么许多,我处事的习惯,一向都是帮亲不帮理,谁欺负我的家人,甭管理由,先打了再说!”
房氏眼中带泪,嘴角却带着笑,感受着房俊那一股维护长姐、不分对错的执着和固执。
房玄龄这时轻叹道:“陛下这是给我出难题啊……”
卢氏觉得自己忍受不住两父女的古怪,横眉立目拍着桌子:“到底怎么回事,赶紧说明白!”
房玄龄苦笑道:“你那宝贝儿子,跟陛下奏对的时候也是口不择言、胡言乱语,陛下这是要告诉我,他顾及与我之间的君臣颜面,不忍重则二郎,但心中怒气实在难平,让我替他出了这口气!”
卢氏奇道:“你怎么替陛下出气?”
房玄龄苦笑摇头:“再打孩子一顿呗!”
卢氏大怒:“你敢!”
房玄龄嗯了一声:“某不敢。”
卢氏为难道:“那陛下问起,你怎么说?”
房玄龄道:“某不敢。”
卢氏又怒了:“我当然知道你不敢,我问你陛下问你打没打孩子,你怎么回答?”
房玄龄哭笑不得,翻个白眼,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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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会之后,李二陛下将房玄龄单独留下。
回到后殿,李二陛下坐回榻上,喝了口热茶,问道:“玄龄可收到《起居注》?”
房玄龄淡然道:“收到了。”
李二陛下又问:“可曾明白某的心思?”
房玄龄说道:“臣明白。”
李二笑了:“怎么处置的你那个宝贝儿子?”
要他将房俊重罚,非是不能,而是不愿,就像不愿意重惩程处弼一样,虽然很生气,但毕竟不是什么大罪过,罚得重了,伤了君臣情分,没必要。
可是不罚又难解自己心头之气,打几板子就完事儿了?
哪儿有那么便宜!某不好意思打,某让你爹打!
房玄龄低眉垂眼:“没处置。”
李二一愣:“为何?”
某都那么明显的暗示了,你却毫无动作,这个就是你不应该了。
房玄龄云淡风轻:“某,不敢。”
李二膛目结舌:“为何不敢?”
天底下还有老子不敢打儿子的?
房玄龄似乎有些为难,半晌,才说道:“夫人不让……”
李二陛下:“……”
夫人不让……
这理由很好,很强大!李二陛下现自己居然无言以对……
仰天长叹一声,李二陛下才说道:“房玄龄啊房玄龄,怕老婆怕到你这种程度,也可名留青史了!”
言下之意,只是嘲讽房玄龄怕老婆之事必将成为千古笑柄。
他却不知,千年以后,非但怕老婆不可笑,男织女耕亦不丢人,给老婆洗脚那也是情趣,就连看书不投推荐票,也不算多么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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