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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卿蕴在醒来的时候天色昏昏沉沉的，分不清是在什么时间。

她一坐起来就忍不住直抽气，浑身又酸又疼，她低头看了眼。

还行，没破。

宋怀玉这回也不知道是在报复她还是真失去理智，跟上次的绅士一点都不一样，恨不得往她全身都留满痕迹，左一个吻痕右一个牙印，连脚踝上都是摩擦过的痕迹，柳卿蕴看得直咂舌。

禽兽——

就是一畜生！

她人呢？

吃完肉就跑了？

柳卿蕴舔了舔红肿的下唇，扶着墙慢吞吞的走到客厅，躺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为什么不在卧室睡？

别问，问就是不好意思。

宋怀玉着实不太好安抚，她已经不记得进了那间房间之后跟她到底胡闹了多长时间，现在只要看见那房间就觉得身上产生一股被鳞片摩擦过的酥麻感。

不敢睡，真不敢在那睡。

这年头龙的体力是真好，把她这只猫弄得半死不活，竟然还有力气出去买了一大堆东西，拎回来的时候大气都没多喘一口。

“你去哪了？”

柳卿蕴懒懒的趴在沙发靠背上，嗓音还有些沙哑。

宋怀玉俯身换鞋的动作一顿，随即冷着脸拎东西进了厨房，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杯温蜂蜜水。

“喝了吧，嗓子会好一点。”

她把水放在茶几上，在柳卿蕴伸手过来拿的时候自然的往后退了几步跟她保持距离，“我去哪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再休息一会，我会让秦芮送你回家。”

“下次，不管她说什么，请你都不要再过来了。”

“你什么意思？”

柳卿蕴也冷了脸色，只是沙哑的嗓子着实没什么压迫感，“用完就扔？”

“你需要跟我保持距离，才能逐渐减弱龙带来的影响。”

柳卿蕴眼尾泛红的模样实在太过诱人，宋怀玉看着她，只觉得小腹一紧，偏过头不看她，眼底铺满的全是克制。

“你这次本也不该来。”

宋怀玉嗤笑一声，“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柳卿蕴抬手把抱枕扔过去，抱枕狠狠地砸在宋怀玉的脸上。

她动都没动，淡淡的把手里的包装袋递过去，“你的衣服都不能穿了，这个你看看合不合身。”

“你混蛋。”

宋怀玉微皱了眉头，“什么？”

柳卿蕴恨恨的瞪着她，声音沙哑但还算有力，身上还披着宋怀玉的睡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对上宋怀玉看似冷漠的双眼，一字一字的说着，“我说你是混蛋！”

“不折不扣的大混蛋！！！”

“没错。”

宋怀玉垂眸，语气低低的，带着浓烈的自嘲意味，“我就是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