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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见张佩佩武功甚是平常,若不是使了近几个月中刘文蒙所授的精妙剑招,五十招内就会被东瀛人摔下摆台,心中大是失望。但也不得不为他拼死相斗的情绪感染。
张佩佩逞强出头,本是抱着阻止父亲轰走西门掌门的目的。初一交手,她按着刚才听到的和尚指点,不与东瀛武士身体接触,就先用刘文蒙传授的素女剑法,然后又用师父教给自己的武功,堪堪自保。可时间一长,她所有的破绽就出来了。
这个东瀛武士小林似乎颇熟悉中国武功,起初不敢冒然进攻,但一抓着对方漏洞,攻势就层出不穷。只见他使了一招虚掌,晃过张佩佩的剑锋,接着用一只手把铁剑粘着,凑机一手抓着张佩佩的后背,轻轻地把她举在头顶,就要向台下摔去。
“慢着!”
张南起惊呼。声音还没落下来,就见张佩佩的身体已斜飞出去。张南起眼睛一闭,道声:“完了!”
就在张佩佩身体下落离地两尺,有两只人影飞过,双双托着了张佩佩下落的身体。众人见她无事,愣过神来,这才看清台上东瀛人像木偶一般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显然是被暗器打中穴道。
张佩佩是被一个胖大和尚和年轻人托起,才没有落地摔伤。
此时常光远跃上擂台,把铁剑捡起来。
“佩佩!”
张南起从主持位上站起来,走到台前对刚站稳的张佩佩道,“怎么是你!”
“爹!”
张佩佩叫了一声,眼泪就顺脸淌下。
胖大和尚从刚才一托之间,已经知道她是个女子,这时见父女相认,就转身走开,年轻人也随即走了。
“恩师,学生没有保护好小姐!”
常光远上来相认。
“哼,乔装成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回去再说!”
张南起见女儿无事,脸板了起来。
众人明白是主持千金打擂,一时议论纷纷。
常光远把剑抛给刘文蒙,听见广佑大和尚对刘文蒙说:“小施主瞬间弹指击中东瀛人的要穴,使他不出力道把姑娘猛掷下来,然后再飞身救人,这其中机巧,老纳十分佩服!”
西门长捷看着刘文蒙问:“不知公子出自何门下?”
刘文蒙见两人相问,已知道两人对师父没有恶意,于是走上前:“晚生愧领夸奖,我的师父刚才两位前辈曾提起过,就是剑笛侠马真!”
“怪不得有这么好手段,原来是马大侠的高徒!”
西门长捷听到刘文蒙的师门,转身指着胖大和尚道,“这位是当今少林四大长老之一的广佑大师,老道是峨眉派的西门长捷!”
“晚辈见过两位前辈!”
刘文蒙对二人深施一躬。
“不忙,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还是先解了那人的穴道!”
听广佑这么一说,他这才注意到台上台下已经乱成一团。那个东瀛武士还僵站那里,已经有锦衣卫准备把他抬下去。刘文蒙扬手弹指,东瀛人穴道瞬时解开。
东瀛武士身子一自由,并没有立即走了,他对着擂台下的人海,虽然不知是谁瞬间封穴解穴,但还是虔诚地合起双手,跪地认输致谢。
西门长捷道了一声:“看来这个人还有点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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