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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阿祁已是上苍善待,他不能牵连他,温青和新竹亦是。
日子整日整日的划过,除了每日为花长祁担忧,萧凤棠似乎接受了这种状态。
地处大玄东北的宁安国要来朝拜,他们的小皇子为了长长见识,也会随行其中。
恰巧这个小皇子最爱绘画,而大玄最有名的花长祁此刻正处京中,那些大臣们为了表现自己,恨不得争先替左晏衡分忧。
左晏衡才没那么无聊,一个小皇子,还是来大玄朝拜,有什么好值得在意的。
只是花长祁搬进了温府,与萧凤棠形影不离,左晏衡属实不想让他过的太过舒坦,也就随那些大臣们去了。
花长祁将温青递给他的帖子重重甩在了案桌上,“什么意思,在我这儿没进展,就打起了阿棠的主意吗?”
花长祁才不愿意当什么宫廷画师,更不乐意去伺候什么邻国小皇子,那些大臣们为了邀他出面,恨不得使尽解数。
在遭受屡屡失败后,那些人终于将矛头指向了和他亲近的温青,甚至还有人想约见顶着罪人名讳的萧凤棠。
温青劝不了他,“这群人无所不用其极惯了,你若实在不想,我就闭门谢客。”
应酬人是件麻烦事,他也颇为头疼。
花长祁忍住怒火,他能接受那些人找他的麻烦,却不能接受他们去麻烦阿棠。
左晏衡并没有下令非要他去不可,“要我去,也不是不行,但有两个条件,一,不入宫廷,不受任何人辖制,不拜师也不收徒,更不会因为对方是个小皇子就让他几分,我脾气硬的很,中间若是出了乱子,概不负责。二,我要醉人舞,谁拿得来,这份情就是谁的。”
花长祁冷静下来,与其让这些烦人的家伙干耗着,倒不如给他们找点事情做,“还要再麻烦温大哥帮我警告他们一声,谁若是再敢打阿棠的主意,我花长祁,必和他势不两立。”
不入宫廷,这个好说,不受辖制,这个也好说,不拜师不收徒这个更好说。
只是这乱子,就不一定了。
对方是个小皇子,随便一点乱子,那就是个大乱子,概不负责这种承诺,怕是只有左晏衡这种能兜的住底的人才能给。
而醉人舞,温青心中划过一丝了然,“刚好我也清净些,就这么办吧。”
他曾在左晏衡那里见过这副画,萧凤棠评它诡奇,而左晏衡却将它贬的一文不值。
听小祁说这画是被人半路以十倍的价钱截走的,害他找了许久都没着落。
温青心中暗暗一啧,一文不值,十倍……
消息迅放了出去,温府门口一时间清净了许多。
皇帝的承诺,谁敢去要,左晏衡阴晴不定,就算他们手里头握着点实权,届时真的出了大乱子,他们可承受不住他的怒火,更何况还有许多人见都没见过的醉人舞。
左晏衡批着折子,轻柔的毫笔在他手下力透纸背,司沿给他汇报着这两日得来的风声。
“自从花长祁表明条件后,许多人都在暗地里搜寻醉人舞的下落,我仔细跟了下,有两波尤为明显,一部分是长鹿阁的人,他们本就受了花长祁嘱托,一直在找,还有一部分,是右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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