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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雖死無悔。」

眾人：……

回家時已是傍晚，林夜問要不要在外面吃完飯再回去，江逢看著手臂內側隱隱泛起的紅疹，搖了搖頭，表示他可以承包兩人的晚飯。

林夜信了，特意讓人送了不少鮮食材到別墅。

所以當江逢在廚房乒桌球乓忙了一個小時，最後只端出來兩碗泡麵時，林夜罕見地詞窮了。

江逢不好意思地將自己碗裡的雞蛋夾給他，悻悻道：「其實我的本意是好的，只是鍋和食材都不太聽話。」

「這就是你用不粘鍋煎出了糊雞蛋的原因嗎？」林夜無情地將兩枚雞蛋都翻了個面，黑得跟鍋底一個顏色的雞蛋讓人看著都想笑出聲。

江逢狡辯：「鍋的質量不好。」

林夜嘆氣：「以後別進廚房了，你的廚藝有點不知死活。」

「你說什麼？」江逢表示很失望，用筷子卷了一大口泡麵，呼呼吹涼了就往嘴裡塞，含糊道，「能吃到如此美味佳肴，你就偷著樂吧！」

一秒後，江逢捂著嘴進了一樓衛生間。

林大少爺當然不會委屈自己吃這些黑暗料理，在江逢出來前，他將兩碗泡麵都倒掉，打電話聯繫兩人的晚飯。

江逢用手捧著水，漱了十來次口，才將嘴裡的鹹味和糊味漱去。

他突然想到，加了調料包好像不用再額外加鹽了，醬油好像也不用。

「唔……」

脊背傳來密密麻麻的癢意，江逢撐著洗手台，緩了幾分鐘。

沒力氣了。

他嘗試著喊：「林夜。」

聲音太小了，林夜根本聽不見。

太久沒出去，林夜應該會發現的吧。

不行。不能太依賴林夜。林夜不可能永遠陪著他，更多時候，他只能依靠自己。

這麼想著，江逢拖著軟綿綿的腿，走一步歇一步堪稱龜地移到門口，用最後的力氣擰開了門把手。

下一秒，他落入了一個溫暖熟悉的懷抱。林夜焦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江逢！」

「難受。」江逢將臉埋在他的胸口，莫名委屈。

這種委屈有些類似於小朋友在外受到了欺負，終於見到了給自己撐腰的家長。

「抱一下可以解決嗎？」

「嗯？」

林夜換了種問法又重複了一遍：「告訴我，抱著還難受嗎？」

難受的。渾身都疼。今天接觸太多人了。

江逢老實地點頭：「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