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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无双放下手里的绣活，对没有通报就擅自进屋的风珏茗一点也不诧异，门外那些丫鬟若是能够拦住她那才是出了稀奇。

“小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还站在门口作甚，那里风大。”

风无双站起身，招呼风珏茗进屋。门外的丫鬟诚惶诚恐地端茶进来，风无双摆摆手，丫鬟们放下茶杯便又赶忙低头离开了。屋内又只剩下她们姊妹二人。

风珏茗坐在桌旁，看着那冒着袅袅白气的香茗，并不去品。风无双也不催促——看来她对她下毒一事还在耿耿于怀。

“小五，你今天可真是稀客呀，不是说府里正在办花宴么，怎么不去玩？”

风珏茗悠悠道：“听闻你要远嫁京城，所以来看看，毕竟姊妹一场不是么。”

“哦？”

风无双有些吃惊，低声重复着她的话语：“原来是姊妹一场啊……”

风珏茗苦笑一下，风无双不会知道眼前的风珏茗以前真的有过将她当做姊妹的想法，只是整个风府除了风朗玥就再也没有人真心对过她，那天真的想法随着时间也就彻底烟消云散了。

“我听说你要嫁的是京城里的大学士吴文清？”

风无双点点头。

“你见过他吗？”

风珏茗的追问让风无双一愣，继而一笑：“这门婚事是爹爹定的，不曾见过。不过听人说这位吴公子品行相貌都是好的。”

风珏茗眼底闪过一丝暗淡的光：“那……霍青阳呢？”

纵使风无双已经猜到风珏茗这次来风府定是为了霍青阳的事情来的，但她依旧在听到那个名字时，迟疑了许久。

风无双拿起一旁的针线，继续绣着帕子：“他不是战死沙场了么，提这作甚。”

风珏茗终是品了口茶，静静道：“我只是觉得你嫁的太快罢了。”

绣针在帕子上一顿，风无双笑了笑：“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什么快不快的。”

风珏茗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上是一个大家闺秀标准的神情，微笑却又带着几分疏离。

屋内，檀香袅袅，一时间突然静了下来。许久，风珏茗打破了沉默，问道：“你……喜欢过他吗？”

风无双看着手中的帕子，这鸳鸯今天怕是绣不好了。

“现在问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风无双回过头，“我喜欢他他难道就能活过来吗？又或是说，因为我喜欢过他，所以我该终身不嫁？”

风珏茗静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