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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的，谢裴宗去过老宅三次，有俩次都没见到唐婉，还有一次同一个桌子吃了一顿饭，但从进门开始一直到离开，俩人加一起还没说过超五句话，谢裴宗后知后觉得发现，她在躲自己。这点认知让他郁闷不已，但他好歹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感情这种事不会像是初经爱滋味的毛头小子一样，非要掰扯清楚才罢休，感觉到了，心里明白了，也就够了。他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婚姻这一关过不了心里那道坎，这就注定了他在追求恋爱这种事上只能处于被动，因为他给不了未来。

心动，如春风亦如严冬，压在心底，虽则偶尔也会出个神，但并不影响生活乃至工作。

他的手机里还躺着唐婉的旧号，因为那次事故，她的手机连同身份证都掉小南河去了，重新换了号没给他，他也没问。

周日，按照惯例舅甥俩个都会约一起打网球，姚晖明显的心不在焉，谢裴宗打的也不尽兴，俩人坐在椅子上休息，姚晖突然问，“舅舅，认真问你一句，你喜欢唐婉吗？”

谢裴宗灌在嘴里的水一噎，差点堵住喉咙，顿了顿，说：“是唐婉说什么了？”

“没有，没有，她一个字都没提你。”

谢裴宗瞪眼，没有就没有，你小子重点强调是想干嘛？

“是我，我就想问问你，你对唐婉是什么想法？”

谢裴宗心里憋着一口气，没好气道：“想法？我对她能有什么想法？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

“那太好了！”

姚晖长舒一口气。

谢裴宗直觉不对。

姚晖已经对谢裴宗敞开心扉了，“之前我还担心舅舅这边，一直犹豫不决，现在听您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放心？放心什么？

“舅舅，我准备和唐婉表白，你有什么建议吗？”

建议？意见还差不多！你小子脑子没坏掉吧？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说：“呃……姚晖，你是高中生，而且正是关键的高三，你……”

“舅舅高中的时候不是也恋爱过吗？秦叔叔说您爱的轰轰烈烈，只可惜被外公棒打鸳鸯了，我本以为有过这样遭遇的您一定会理解我，支持我，可是您怎么也和寻常长辈一样，一点创意都没有……”

姚晖一脸失望。

谢裴宗心里头酸爽的，滋味奇妙极了，“我明白，唐婉在那样危机的时刻救了你一命，你深受感动，一时分不清感恩还是感情这很正常……”

谢裴宗试图劝阻他，姚晖激动的打断他，面上闪着兴奋的光，“舅舅，关于这个问题我纠结了很久，不过最近我想通了，也看明白了，不管爱情源于什么开始，最终的结果很明确就行了，我喜欢她，是真的很喜欢她，我长这么大就没这样喜欢过一女孩子！”

谢裴宗哑然，半晌，“可是唐婉比你大三岁……”

“嗨，”

姚晖满脸不在乎，“现在就连性别都不能阻止爱情了，谁还在意年龄！”

他已经开始收拾东西了，随时都要走的样子。

谢裴宗也跟着站起了身，“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若是她拒绝了你，这往后相处起来岂不是很尴尬？”

“不会的，我很有信心，你是没瞧见唐婉对我有多好，这么一回想，也许她一直喜欢我，只等着我告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