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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越不管她，拉開拉鏈，從背包夾層里掏出兩根冰淇淋甜筒，鋁製隔熱層保溫效果不錯，甜筒還沒有開始融化。

慕越把巧克力口味的給了她，換走那隻被她揉圓搓扁的黑貓掛件。

「太賢惠了慕越。」雲姣眼角笑彎著，邊撕甜筒的包裝紙邊說，「踹掉那個齊臨和我在一起吧，我不介意你是同性戀。」

「我介意。」慕越面不改色地說。

紅日下沉，溫度卻一點也沒降，包裝紙上附著的水汽剛沾上手指就蒸發了。

他們坐在看台第二排的位置上吃甜筒，周圍6續有人簇擁進來，一波又一波來得沒完沒了。

這群人在看台與操場轉了幾圈，似乎在找某個人，可惜來遲一步，嘴裡說著「來晚了真的走了」之類的話遺憾離開。

不少人將探尋的目光落在慕越和雲姣的臉上。

雲姣搖頭拒絕了幾個大著膽子上前問她要電話的男生，順便替慕越一起拒絕了，瞪著雙亮瑩瑩的杏眼，問他們要慕越的電話幹嘛，你們對我養的備胎有什麼企圖？

她兇巴巴地趕人，慕越不僅不反駁，還十分縱容地看著她笑。

從某個特定的角度看，慕越和雲姣的側臉有些說不出的相似感。

可當慕越站起身，向雲姣伸出手，那種相似又倏地打碎了。

甜筒吃完，看台上只剩闌珊幾個人。

慕越扔完包裝紙回來，這才問雲姣：「大小姐，叫我過來幹嘛？」

雲姣仰起臉，十分驚奇地問：「大哥，你是真的不上網啊？」

上什麼網？

慕越一臉茫然，想起直播間裡聊過的話題：「又怎麼了，6端寧退圈的事？」

「不止，他回來上學了。」雲姣的神情明顯不懷好意，眼瞳里笑意閃動，指了指慕越坐過的那個位置，「在你到這的五分鐘前，他就坐在這兒。」

雲姣認識6端寧，不僅認識，還很熟。

是在惹是生非以後會被媽媽指著鼻子教訓，讓她看看隔壁6端寧，多跟人家學學的那種熟。

在雲姣放舞蹈老師鴿子，任性地跑去商場裡抓娃娃的時候，商場裡掛著的代言人海報是6端寧的；在老師給媽媽告狀，雲姣縮著頭乖乖聽訓的時候，汽車車燈晃過琉璃窗，斑斕的影子倒映在雲姣腳下。

6端寧回家了。

雲姣逃課貪玩不知道在什麼地方野到凌晨一點，而6端寧收工後又去了某位名師家裡上課，上到凌晨一點……

對比簡直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