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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温亦如咬唇，面上镇定，心里已经七上八下。

许云波把照片刷地一下撕开了，接着又撕了几下，那照片很快就变成了一地碎片，散落在他的脚下窠。

而始作俑者却起身，一言不发地走了。

温亦如坐在沙发上，心情忽然间变得凋敝，他是一个花花公子，女人无数，她，不过是他闲来无事的消遣。她决不能陷进去。因此，她找来了那张照片，冒充小苹果的爸爸燔。

许云波一个人回了家，直接走到酒柜旁取了一瓶酒出来，打开盖子，便嘴对嘴的喝起来，那样子放纵不羁，又郁闷无解。

门铃在响，他手执酒瓶过去开了门，王凯伦俏皮地一笑走了进来，“二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在家喝酒啊？”

“我愿意。”

许云波直接关门，想把王凯伦关在外面，可是王凯伦哎哟了一声，“二哥哥，门挤到我手了。”

许云波手便一松，房门打开，王凯伦破涕为笑地走了进来。

“二哥哥，你怎么了？你有心事呀？”

王凯伦凑过来关心地问。

可是许云波身形一侧，直接给了她一个背影，“作嘛？我有没有心事跟你有关吗？”

王凯伦嘟了嘴，声音郁闷，“二哥，你怎么总是这样对我！人家是好心关心你嘛！”

“用不着你关心，该上哪儿上哪儿去！”

许云波说话毫不温柔。顾自坐在了沙发上，独自饮酒。

王凯伦委屈地说：“二哥，人家好歹也是个女孩子，你不温柔一点儿也就罢了，怎么还总是赶人家走呢？”

“我不管你是不是女孩子，我就是不想见到你，明白了吧？”

许云波仍然冷着脸说。

王凯伦的眼泪掉下来了，她呜呜的发出哭音，“人家有哪里得罪你了嘛！我爸爸妈妈让你照顾我，你就这样子对我……”

许云波拧了眉，声音柔和了一点儿，“我说，王凯伦，你好歹也是国外长大的女孩子，能不能别这么矫情！”

王凯伦看看他，眼睛里还含着眼泪，却已经掺进一抹异样，而后，她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许云波清净下来，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转天的傍晚，秃头男早早地把车子停在了温亦如的家门口，温亦如牵着小苹果下了楼，小家伙看看车子里的人不住地撇小嘴，“妈妈，不要跟这个爷爷出去好不好？小苹果不喜欢他。”

“不是爷爷，是叔叔。”

温亦如低声纠正女儿。

小苹果不说话了，鼓着小嘴极不情愿地跟着母亲走到车子旁，秃头男看起来是很和善的人，他笑呵呵地给母女俩开了车门，并且跟小苹果打招呼，温亦如让小苹果喊叔叔。

小苹果却喊了一句：“爷爷好。”

温亦如唇角发抽，秃头男尴尬地笑了笑，温亦如忙说：“小孩子瞎喊的。”

又低头对女儿说：“小苹果，是叔叔，不是爷爷。”

“小苹果不是叔叔，是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