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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个方案，张导很是满意，他点着头，用询问的语气对着陆伟和沈达民说：“就这个？”

眼睛里倒是充满了势在必得的笃定。

陆伟和沈达民毫不意外地点了头之后，张导突然扭过头，问了路姚的意见：“怎么样？你觉得呢？”

路姚看着带着鼓励神色的张导，微笑了起来，然后点着头，肯定地说：“这个方案很好，我很喜欢。”

脸上带着跃跃欲试的自信神采。旁边的李眉峰看到路姚的样子，眼睛又直了。

“没问题？”

张导又确认了一次，倒不是不相信路姚的能力，只是说给服装和化妆组的人听，好让他们不要紧张，放心一些。

“没问题。”

路姚语气坚定。

看到导演组都没有意见，路姚也表示很有信心，那两个负责人倒是不再说什么了，虽然心底还有隐隐的忧心，但是看着大家都自信的样子，他们倒也还是松了口气，不像一开始那么紧张了。

会议持续了不到两个小时，会议上所有有关拍摄的问题都讲了一遍，路姚心里倒是踏实了不少，也有些佩服张导的做法。这次的会议，让大家对即将拍摄的情况都了解了很多，也就不会像是对未知的事情似的过于慌张和紧张，反而有种胸有成竹的感觉。

出了会议室，李眉峰张口倒是想要约路姚去吃个饭，结果张导一张嘴，就问起了上次李眉峰提到过的茶室。他倒是没放弃，虽然不抱什么希望，倒也是问了路姚一句：“小路，要一起去喝茶吗？”

跟预料中一样，路姚有礼貌地拒绝了。李眉峰有些无奈和遗憾，看着旁边一脸兴致勃勃的张导，心里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看着他们出来了，郭天一溜小跑的从休息室那边赶了过来，一脸的不可思议和震惊，好像被什么消息吓傻了一样。看着郭天一脸傻样，李眉峰心里就来气，暗道怎么他事情进展这么不顺利，郭天却老是这幅无忧无虑的样子。暗暗地瞪了一眼对方，结果发现郭天根本也没发现，他就懒得费力气再给他扔白眼了，而是转头又跟张导聊天去了。

一边的郭天就像行尸走肉似的，什么都听不见，也看不见，他刚才能及时小跑着过来找李眉峰，他都佩服自己极了，在看到那么诡异和震惊的一幕，他还能行动自如没有石化，也是一种实力了……

路姚往休息室走的时候，卓凡还在那坐着和人聊天，那个人背对着路姚，她倒是一时没看出来是谁。走进了一看，路姚本来招呼卓凡下楼的话就硬生生地咽了下去。然后马上恢复的谦逊姿态，低着头打了声招呼：“卫前辈。”

坐着的卫双年听到路姚的声音，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非常的柔和，比每一次路姚见过的都更加柔和。对于卫双年的反常，路姚倒是没感觉开心，反而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刚想开口再客气两句，卓凡大喇喇地话倒是传了过来。

“路路，别跟他客气！这是我哥们！”

卓凡的语气有些激动，像是要跟至交好友分享开心事情一样。

路姚被卓凡的话弄得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看到路姚一头的问号，卫双年低声笑了一下，难得的低沉笑声里的磁性，听得路姚心里都一麻。他解释道：“上次碰到就觉得他眼熟，今天过来问了两句，果然就是小时候认识的——”

说到这，卫双年特意停顿了一下，扭头看着旁边的卓凡，一字一句地说完了本来要说的话，“卓小胖。”

“扑哧”

听到卫双年对卓凡的称呼，路姚一下子笑了出来，卓小胖什么的真的是形容卓凡？上下打量了一下卓凡干瘦的身材，路姚有些不可思议。

听到自己非常不耻的外号就这么被喊了出来，卓凡当场就炸毛了，他攒起来，卡着卫双年的脖子，双眼冒火地说：“不许叫我卓小胖！你答应过我的！混蛋卫大呆！”

路姚到是没有为卓凡的动作捏一把冷汗，她看的出来两人似乎以前的关系很好，只是不知道上次怎么没认出来。卓凡的动作看似粗鲁，其实他脸上带着的全是喜气洋洋，眼神里的欣喜都快溢出来了，很明显他对于能和卫双年相认，感觉一定是开心极了。

啊，等等，刚才是不是忽略了什么……卫大呆！卫大呆是什么鬼！囧！！！！！！！我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到的。

路姚无语地看着开心地嬉闹的两人，心里把对卫双年身上订上的写着‘严肃’‘不苟言笑’‘深沉’之类的标签通通扔了，重新贴上了两个大字‘闷骚’。

然后，想起刚才路过她的郭天脚步虚浮，像是被打击了的模样，心里升起的都是感同身受和同病相怜。

新一代的男神什么的，呵呵……

处境

坐上了保姆车，路姚还在恍惚中没回过神，倒不是因为无意间知道了卫影帝小时候的外号的事情，反而是因为卫影帝临走的时候对她说的那番话——

卫双年看着怔愣在原地的路姚，心里有些好笑，扭头对上卓凡的眼神里带了些无奈，潜台词分明就是在说：看吧，让你这么咋咋呼呼，吓到人了吧？看明白卫双年眼底含义的卓凡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脑袋，倒是放开了一直卡着对方脖子的手。可能又觉得不服气，又梗着脖子扭头瞪视着卫双年，嘴里小声地说：“还不是你先叫我外号的！”

语气是理直气壮，但是配合着他缩下去的身体，倒是有些虚张声势。

卫双年有些好笑，但是心里也松了口气。这么多年下来，卓凡倒是没变，还是当初那样活泼真诚，还有死要面子小心眼。

本来想说些什么化解一下有些沉下来的气氛，但是卫双年电话的响起倒是打断了他的思路。自己那边有事情，卫双年也没有时间详细再说些什么了，就站起了身，跟卓凡小声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路过路姚的时候，卫双年想了想，还是站定，低头看着眼前这个还在神游的少女。他其实是知道路姚的，在上次走廊碰到之后，他的经纪人有提到过路姚，语气里还颇为赞叹，说是从翁旭那边听说，她的粉丝很省心。

这个听起来像是个小事情，粉丝的优点怎么也不该归为偶像的身上。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很多粉丝觉得自己的行为只用对自己负责，碍不着别人的事，其实却正相反。很多时候，公司在决定提拔新人的时候，除了看对方的潜力之外，粉丝形象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如果粉丝行为过于不理智，公司倒是宁愿放弃一个有潜力的新人，也不愿意一直跟在对方屁股后面收拾那些本来不是他们的过错而遗留下来的烂摊子。

再加上翁旭竟然还会特意跟他的经纪人提到这件事，那就很能说明问题了，至少路姚的粉丝的省心程度应该比对方说出来的要高出不少。否则，倒也不用特意记在心里，还提了出来。琢磨了一下这个事情之后，卫双年当时就大概猜到，公司那边对路姚可能是很有兴趣的，至少翁旭是很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