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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发出了一连串的疯狂大笑，好像大仇得报的畅快。

收住了笑，莫善然期待地看着薛莲生，想象着她好奇地追问后，她告诉她，她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她又是怎么一个孩子都怀不上的。到那时候，她倒要看看一向平静漠然的皇后娘娘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绝望。

可是，薛莲生就好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不动如山。在她的眼中，薛莲生平静的脸上似乎写满了嘲笑和讽刺。

而温倩看着这样的路姚，心里的嫉恨和不甘心好像就跟莫善然的心理重叠了一样，她突然不管不顾的探出了身子，伸手往路姚脸上抓去。

看到这个意外的动作，宋导身子一僵，马上站起身，紧张地都忘了呼吸。

路姚看到温倩地动作，反射性地伸手一把抓住了温倩的手腕，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她刚才看到温倩的怨恨眼神之后就一直没有放松警惕，还好她一直在防备着她。那边的宋导也如释重负似的吐出了一直憋着的那口气，还好，还好……

庆幸完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怒意，无法遏制的怒意。路姚猛然起身，抓着温倩的手腕没有松开，而是就着力道，一把把温倩按了回去。

温倩诧异的盯着上方的路姚，然后，不其然地对上了她的眼睛。那里面翻滚着除了代表着路姚的怒意，还有属于薛莲生的了然，仇恨，挣扎，绝望。她没有喊卡，她竟然要接着演下去？！

“特写！特写！”

宋导也诧异于路姚的动作，但是身为导演的职业素养，让他马上反射性地指挥起了摄影机。

薛莲生的脸上再没有平静，也没有她一直以来清冷的美感，怒睁的双眼和咬紧的牙关都让她的脸有一丝扭曲，显得阴霾恐怖。但是这样恐怖的脸上，却不让人感觉可怕，而是深深地心痛。因为那双眼睛里的那些感情，震撼着所有人，那里面写着她平静面具下所有的伤痕累累和千疮百孔。这是薛莲生第一次把所有的未经修饰的感情赤裸裸的袒露在别人的眼前，而正面承受着所有沉重的莫善然瞪着双眼，无力地颤抖着。

然后，非常缓慢地，薛莲生从眉头开始，一点一点地收回了她所有的感情，就好像艰难又坚决地带回了她一直以来带着的面具。她直起脊背，没有任何犹豫地转身，准备离去，再也没有看莫善然一眼。

只是快要跨出门的时候，她停下了动作，平静地嗓音里透着深深地疲惫：“我一直以来都知道，所以最后来看你咽气的才是我。”

接着，她跨出房门，从容离去，那背影一如既往地优雅高贵。

躺在床上的莫善然还大睁着眼睛盯着正上方，两行眼泪缓缓地流下。她听明白了薛莲生没有宣泄出口的话。她以为她才是手握秘密的人，可哪曾想，她到最后也还是个微不足道的局外人。

“cut！非常好，这条过了。”

宋导站起来喊着，脸上却没有以前的轻松。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了句，“温倩，你过来一下。”

过渡章

宋青文看着对面坐着的温倩，想问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该怎么说？难道直接问你刚才是不是想抓花路姚的脸？

而坐着的温倩在宋青文意味深沉的眼神中，也渐渐地局促不安起来。她也不想的，她那个动作只是下意识的行为，不是真的存心想要弄伤路姚。再说，路姚现在也好好的，反而因为她的动作表演的更出彩不是吗？为什么宋导还要用责怪的眼神看着她？

“你……为什么忽然改了动作？”

宋青文哑着嗓子还是问出了这句话，语气里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