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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第2页）

江万舒别过头，侧脸在昏暗的月光中显得晦暗。

僵持了

一会，他微微仰起头看向房梁，声音很轻：“你，还喜欢我吗？”

温飞飞迟疑了：“也许还喜欢。”

自从上次仙坊分别，她就很解释清自己对江万舒的感情，但人本身就是复杂的，对一个人的感情里也不止包含简单的爱与狠。所以，除开爱恨，她也许还是喜欢江万舒的，至少他这张脸很好看。

江万舒并不意外这个问答，他简洁的解释道：“我中了催情药。”

温飞飞微微一愣，他又问：“你现在要过来吗？”

这是一句充满暗示意味的话，像是邀请，偏偏他的语气又那么无所谓。

苍白的光河静静淌过地板，他们中间隔着一道月光的距离，她沐浴在月光中，他笼罩在阴影里，分界线泾渭分明。

“好”

这似乎并不包含在刚才那句话的回答中。

温飞飞迈入光河之中，越过了那条分界线，朝暗处的江万舒走去。

靠近他之后，可能任何一种行为到会导向错误，但前路就像明知危险也想一脚踏入的旋涡，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温飞飞的手指抚上他不再冰冷的肌肤：“表哥，你中的这个是不做就会死的吗？”

江万舒抓住她不太安分的手，眼眸幽深：“不会，你现在还可以反悔。”

“我从不反悔”

少女的清香，微凉的手指，温软的嘴唇，她身上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导火索。

江万舒垂下眸，艰难地问道：“我现在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是药

物作祟，包括刚才亲你，也并非我本心。清醒之后，我不会对这段关系负责，就算这样，你还要继续吗？”

温飞飞笑着用另一只手抬起他的脸：“我刚才问那话的意思是，如果你不是为了活命才和我做这样的事情，那真是太好了。”

近在咫尺的眼睛将压抑已久的欲望点燃。

再次回到这个充斥着血腥气的熟悉怀抱中，他们双唇轻贴，就好像故事倒带，一切又重演，只是这一次更加热烈。

温飞飞能感觉到紧密贴合的那具身体所传达的忍耐，但意外的是，江万舒动作还是如开始一般克制温柔。

他并没有因为目的而直达主题。

这是与他之前说的那番话相驳的，如果真的是药物作祟，他又何必因为表面功夫这么折磨自己。

是不是就像她刚才没有说完的话一样，也许他心里也是有一点喜欢的。

像是窥见了一丝秘密就急于跟人求证的孩子，温飞飞正要开口，眼睛却在向上挪时失焦，灵魂好似沉进了一具名为身体的水底，她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别看我。”

他声音轻微颤抖，带着破碎光亮的眼睛里盛满挣扎的痛苦。脆弱得就好像她也可以将他打碎，就像那晚她打碎扇子一样。

他以摄魂咒入侵她的神魂，操纵了她的身体，却没有阻止她抵抗。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打碎这一切，但代价是会后悔。

眼睛被发烫的手掌轻轻阖上，画面漆黑

。

起初温飞飞有些不明所以他要做什么，然而在迟迟没有等到他的下一步时，她突然反应过来，他应该是不想继续了。

她不明白，但是她没办法问。也许他是突然想要保留贞操？可能他之前确实没和别人做过，所以格外看重这个？嗯...他有这么保守吗？话说回来，摄魂咒不会把人变傻子吗？他应该不至于这么恶毒吧？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变傻的征兆。

温飞飞开始胡思乱想。也幸好，刚才的话还没问出口，不然显得她很自作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