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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赶在被活活噎死之前,留了一口气拉着何决绝尘而去。
回到家,打开门,便见两只球一前一后滚了过来。
薛木木四蹄腾空所向披靡,何抱抱则两步一摇三步一滑闷着头奋起直追。
我蹲下搂着木木,何决张开手将抱抱迎入怀中,捏捏它的小耳朵:“儿子,很快就要有自己的房间了,高不高兴?”
萨摩耶摇摇尾巴,蹭蹭他的脸,哼哼唧唧的应了。他便笑着当先入客厅,大模大样往沙发一坐,完全没有身为一个客人所应有的觉悟。
这种反客为主的情形明显给薛木木造成了思维上的混乱,一家之主的王霸之气荡然无存,满脸错愕与我面面相觑。
我叹口气,表示无奈和无辜,然后低眉顺目走进自己的家。
“老大,问你个问题行吗?”
“讲。”
“你在国际刑警的通缉名单里,能排多少号?”
“嗯?”
“我的意思是,举报你能得多少赏金?”
何决先是纳闷,随即了然,斜睨:“好啊小木,居然想出卖我去换钱?”
“金钱面前人人平等,你不是也想靠出卖色相换房子?”
他唇角一弯,将下巴搁在何抱抱毛绒绒的脑袋上,满怀憧憬:“你别说,如果真能成交的话,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好事!”
我阴恻恻冷哼:“馅饼没有,朽木倒是有一根,要不要?”
“要。”
他别过脸看着我,表情跟何抱抱一样纯良:“馅饼到处都有,朽木却独此一根,怎能不要?”
我算了算,半天不到的功夫,何决从言语到动作调戏了我不下六次,绝对属于大概率频发事件。
于是,我略懂了。
这其实就相当于很多国家不管认识不认识不管同性还是异性,动不动就拥抱啊贴面啊接吻啊什么的,只不过是一种类似吃饭睡觉的普通行为而已。
何决已经被资本主义给彻底毒害了,我们社会主义大好青年不跟他一般见识!
我坐何决旁边,薛木木坐我旁边,跟何抱抱用爪子互挠。
“讲正经的,你这几年在德国赚了很多钱么?”
“去掉买房子的,基本也没剩多少了。”
我一惊:“你不是还要开工作室?”
“没办法,计划赶不上变化。房子这块既然超了预算,大不了我就先给别人打工,权当熟悉环境积累人脉。”
“……那你……你还……有病啊……”
我语无伦次,何决却眉开眼笑,导致我更加气急败坏:“我记得你以前是个挺靠谱的人啊,怎么现在变得……”
“变得怎样?”
我憋了半天:“不求上进!”
“哦?”
他抱着抱抱看着我,貌似很有兴趣跟我进行一番深入探讨的样子:“我不过是想尽快安定下来,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怎么就不求上进了呢?”
我义正词严:“男人要以事业为重,你却只顾着糟蹋钱弄什么安乐窝!”
他轻笑:“古语有云,成家立业。家在前,业在后。”
我梗住。
“孰轻孰重孰先孰后,因人而异。我认为,没必要分出个高低不可,二者之间的关系应是相辅相成的。事业和家庭并非不可兼顾,只看你够不够用心,或者,是不是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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