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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第3页）

  “如果真的有事，现在已经把纱布染透了，它没有继续出血，就说明没事。”

司昭廉见他担心的样子，语气轻快，“莫哥，别担心。”

  “……”

莫凡一把抢过他手里的吹风机，动作凶狠地插上插头，非常不温柔地把人在面前坐下，“我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的手，废了也不管我的事情。”

  吹风机的噪声响起来，莫凡自己的头从来不吹，更别说给别人吹了，这是破天荒第一次，动作粗鲁又僵硬，好几次扯到了司昭廉的丝。

  男人老实地坐着，嘴角含笑，过长的刘海扫着眼睑，时不时扯到的那几下还挺疼的。

  “莫哥，”

司昭廉出声，“可以轻点吗？”

  “你还嫌弃了？”

莫凡冷哼，“轻不了，我就这么大劲儿，爱吹不吹。”

  嘴上这么说着，手劲儿还是轻了几分，渐渐熟练起来，柔软的金从指尖滑过，带着气味相同的清香。

  “不是嫌弃，”

司昭廉语调温柔，“是真的有点疼。”

  “你疼你活该，”

莫凡没好气地说，“现在知道疼了，手疼怎么不叫我？！我难不成还跟你一个伤号生气？！你他妈上哪儿学装可怜那套？”

  装就装吧，别人装可怜都藏着掖着不说，这人倒好，坦诚相待地说出来。

  搞得他生气不是，不生气也不是。

  “你之前刚刚确实好凶，我不敢叫你。”

司昭廉恬不知耻地说。

  莫凡抬手就是一下，“你还好意思说是不是？”

  妈的，叫他开门吹头的时候怎么没看出一点儿不敢？

  好话赖话都让这厮说尽了，敢情自己就落一个没人情的名声？

  “莫哥。”

司昭廉又喊他。

  莫凡耐心快耗尽，“干什么？！”

  “烫。”

  一个简单的音节，让他拉长的尾音，落在耳里有点撒娇的意味。

  莫凡回神一看，吹风机都快贴着头皮了，幸好风力不大，难为司昭廉忍到现在才说。

  他赶紧移开吹风机，问道：“这样呢？”

  司昭廉嗯了一声，“刚好。”

  莫凡垂眸看着自己手里渐干的金，指尖揉捻了一下。

  司昭廉的头很耀眼，璀璨夺目，将他的眉眼衬托得更加明媚，漂亮中不失凌厉，笑起来的时候宛如阳光倾泻，可眼眸失去温度时候又会感受到被刺痛的冷意。  初见时，莫凡醉得眼不清眼前人，虽然被司昭廉的身材吸引，但这一头金才是引他靠近的本源。

  这样张扬的颜色很少有人能驾驭，它在司昭廉身上挥到了极致的美感，灿烂中又掺杂着看不透的神秘。

  莫凡拨弄着司昭廉的丝，从指缝落下时带着干燥的痒意，“你这头颜色是天生的？”

  “对啊，”

司昭廉说，“我妈妈的头是金色，遗传了她吧。好看吗？”

  莫凡轻哼一声，“也就一般。”

  头很快吹干，莫凡关掉吹风机打算收起来，却被司昭廉拉着。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