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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皇后失势2（第1页）

大殿之上烛火摇曳，映照着玄德帝冷峻的面庞，他的眼神如深潭般幽暗难测。

空气中的紧绷感几乎要凝结成冰，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皇后跪在地上，额头贴着冰凉的地面。她的衣裙被汗水浸湿，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她的手指紧紧扣住地面，指尖已然泛白，指甲几乎要陷入玉石板的缝隙中。

江贵妃冷笑一声，唇角的弧度带着刻薄的讥讽。她用尽全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裙摆沾满了灰尘，额头的红肿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臣妾是不如皇后娘娘聪明，做事不留把柄。可你做事太绝，连老天也看不下去，把你做坏事的证据送到了我手上！”

皇后闻言，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的光芒：“贵妃，本宫待你不薄，你何苦一而再地污蔑本宫！”

江贵妃听到这话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待我不薄？若非我不好惹，你恐怕就容不下我！”

她将这句话吼出后，转而看向玄德帝：“陛下可还记得，您曾恩准臣妾父亲之前在宫外为臣妾买了一间饰铺子？”

玄德帝的眼神微微一凝，手指停止了敲击，静默地注视着江贵妃，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皇后听到这里，脸色骤变，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硬生生忍住。她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自己的衣袖，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江贵妃看着皇后缓缓说道：“皇后曾将一只簪子送给李嫔身边的一个小宫女，让她在李嫔吃食中下微量朱砂，还让她在李嫔鞋底擦一层油，那一层油才是李嫔跌倒的真正原因。这件事是苏如生之前去铺子里为臣妾取簪子，看见那小宫女拿出皇后的东西，仔细盘问才知道的。”

大殿内一片死寂，连空气似乎都停止了流动。烛火的影子在墙壁上跳动，映照出每个人脸上的神情。皇后终于按捺不住，声音尖锐地反驳：“胡说八道！你这是血口喷人！你凭什么认定那簪子是我的！”

江贵妃没有理会皇后的咆哮，只是直视着玄德帝，眼中带着几分哀求与悲凉：“陛下若不信，大可派人再去臣妾屋里搜查，那簪子就放在臣妾床头暗格里。那簪子是陛下与臣妾一同挑选的，臣妾之前还不小心划过那簪子，只要陛下拿来看一眼，便知臣妾所言非虚。”

玄德帝的目光如寒霜般扫过在场众人，最终停在江贵妃的身上。他的眉头微微蹙起，手指在袖中轻轻摩挲，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来人。”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一把钝刀割破了寂静的空气。两名侍卫立刻上前，垂听令。

“去贵妃的寝宫，将那簪子取来。”

侍卫领命而去，脚步声在大殿外的长廊上渐行渐远，每一步都像是在敲打着众人的神经。

皇后的脸色愈苍白，她的手指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指甲几乎要嵌入肉里。她抬眼望向玄德帝，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却被对方冰冷的眼神生生逼了回去。

江贵妃的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笑意，尽管她现在也狼狈无比，但眼中的光芒却越炽热。她抬起下巴，目光直勾勾地盯着皇后，仿佛已经看到了对方的败局。

百里锦书看到这里，忍不住挑眉多看了江贵妃一眼。

她没想到江贵妃还留了这一手，不过这样也好，两人狗咬狗，最后得利的只会是她。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烛火微弱的光影在殿内摇曳，投射出几人的身影，拉长在地面上，像是无形的鬼魅。

江贵妃的脸颊在昏黄的烛光下显得格外苍白，嘴角那一抹笑意却如刀刃般锋利。她的手指微微颤动，似乎是激动，又像是紧张，指尖深深掐入掌心，留下一道道红痕。她的目光死死锁在皇后的脸上，仿佛要用眼神将她撕碎。

“皇后娘娘，”

她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疯狂，“你以为你能一直瞒天过海？你以为这宫里的事，真的能永远不见天日？”

皇后的背脊挺得笔直，像一根绷紧的弦，随时可能断裂。她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被她压了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依旧冷静，却隐隐透着一丝颤抖：“江贵妃，你疯了不成？为了脱罪，竟敢诬陷本宫！你可知道，诬陷皇后是什么罪名？”

“罪名？”

江贵妃忽然笑了，笑声尖利刺耳，像是一根针扎在每个人的耳膜上。“我倒想问问皇后娘娘，谋害皇嗣，残害嫔妃，又是什么罪名？你那双手上沾了多少人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皇后的脸色瞬间煞白，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要反驳，却又一时找不到话语。她的手指紧紧抓住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就在此时，侍卫匆匆返回，手中捧着一只精致的檀木盒，恭敬地呈到玄德帝面前。

玄德帝接过盒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盒面上的雕花，眼神深邃莫测。他缓缓打开盒子，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支金镶玉的凤簪，簪头雕刻精细，凤眼镶嵌的红宝石在烛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陛下，”

江贵妃的声音带着一丝急切，“您请看，这支簪子的内侧，有一道细小的划痕，正是臣妾不小心留下的。”

玄德帝的目光落在簪子上，指尖轻轻触碰那道几不可察的划痕，眉头微皱。他的目光转向皇后，语气冰冷：“皇后，你有何话说？”

皇后身形微微一晃，随即强撑着站直身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陛下，这簪子虽与臣妾曾有的相似，但宫中样式相似的簪子数不胜数，怎能凭此定臣妾的罪？”

江贵妃冷笑一声，看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若是想什么自身清白，不妨将与这簪子样式一样的簪子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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