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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在想什麼，賀沉星突然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好看極了。他拉過一隻大手，順著自己滾燙的臉頰，緩緩划過天鵝般的脖子，在突起的，秀氣的喉結上停留...

只是這樣，賀沉星的身體又是輕輕一顫，全身上下都像過了電，紅潤的臉頰和迷離的眼神，還有雙方身上的點點痕跡，都在表明他又又去了。

「沉星。」

「醒啦，醒啦。」

四皇子臉上有些難看，賀沉星的反應很迷醉，他本來應該覺得高興，能讓喜歡的人這般迷戀，甚至不用自己怎麼表現，對方就能一次又一次地攀上頂峰。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裡一下子沉甸甸的，像是壓上了沉重的大石頭，完全無法高興起來。

如果賀沉星不知道他是誰，那麼在賀沉星的眼裡，他跟一根按，摩棒有區別？他要的不僅僅是賀沉星的身體，包括賀沉星的那顆滾燙的心臟。

做快樂的事，還是要在雙方清醒的狀態下。

至少，賀沉星要知道他是誰，能讓他欲仙，欲死的人是赫爾曼.西惑，而不是路邊隨便一隻阿貓阿狗。

「沉星...」

「你看著我。」

四皇子小心地捧著賀沉星的臉頰，紅色的眼睛鎖住他，試圖讓賀沉星清醒過來。

賀沉星傻笑著，像是陷落在一場美夢裡。也許他覺得眼前發生的一切就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就結束了。他拍拍屁股走人，可以繼續過自己的生活。他只覺得眼前的人太聒噪，踮起腳尖主動探過頭，用紅潤的小嘴封住對方一張一合的嘴唇。

高大的身體僵在了那裡，本就猩紅的眼眸變得更紅了，像是兩團正在激烈燃燒的火焰，死死地盯住了面前的人。細小的瞳孔里都是賀沉星的影子，如同一間屋子把賀沉星關在裡面。

但賀沉星的業務太過生疏，只會像小孩喝奶一樣，一下一下地嘬著對方的嘴唇。很單純，也很讓怪物心動。

他只知道傻樂，不知道怪物想把他拆吃入腹，看他的眼神有多麼地可怕。

太過激動，怪物一腔的愛意無處發泄，皇妃的皮膚又是如此嬌嫩，觸手輕輕划過，就會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紅痕，他捨不得弄傷皇妃，只好抽出一條觸手，尖尖在附近的牆壁上刨出了一道道深痕。

雖然他很高興皇妃如此主動，不過他是個有底線的人。

親親抱抱舉高高可以，進一步就要打住了。

而且，賀沉星的身體太虛了，連續上了兩次天堂，他已經軟成了一灘水，連勉強站立的力氣都沒有了，但還是神智不清地向著他索取。這樣下去可不行，他要是任由賀沉星這樣，不知疲倦地追逐極樂下去，賀沉星只會有一個下場：虛脫而死。

管家正在吩咐傭人做事，突然感覺到精神世界一陣動盪。像是人類世界的房子遭遇了六級地震。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他的腦海里，清晰得就像四皇子跟他面對著面說話：「...上來。」

管家說：「好，我馬上就到。」

說完之後，他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地說出來了。

兩個傭人正在擦拭餐桌，聞言齊齊看向他，一臉疑惑地說：「管家，你說什麼？」

「咳。」管家清咳一聲，收起恍惚的表情，正了正臉色說：「沒什麼，我剛才在自言自語。你們慢慢干，我去看看皇妃有什麼吩咐。」

「是。」兩個傭人點點頭。

轉過身，管家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匆忙的腳步失去了往常的從容和淡定。他幾乎用最快的度趕到樓上，來到賀沉星和四皇子所在的房間前。當他看到門縫底下滲出來的體液，他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顧不得多說什麼，他推開門走進去，踩著地上的液體。那些液體粘膩無比，每走一步就像踩在膠水上面，連抬腿這樣的動作就變得無比艱難。

空氣里瀰漫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氣味，突然變得粘膩的體液，這些都是四皇子成熟期來臨的標誌。擁有精審力的人只能察覺到空氣里的細微變化，卻聞不到這股味道具體是什麼樣的，只有被怪物打上標記，怪物迫切想要占有的人，才能聞到這個味道。

換句話說，成熟期就是發，情期。

怪物對一個人或者一群人發射求偶的信號，散發出來的味道裡面有強烈的催，情氣味。那個人會為他神魂顛倒，只要他輕柔的一個撫摸就會渾身戰慄，甚至不用身體直接接觸，光是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就能達到快樂的天堂。

怪物是控制方，他想讓對方上天堂幾次，就要看他的心情了。很多怪物是沒有理智的，他們生來就很強大，毀滅一個人類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因為太過強大，從而無所畏懼。無所畏懼便沒有敬畏之心，對生命極度漠視。

對賀沉星來說，極具吸引力的味道，管家只覺得平平無奇。

空氣都變得凝固了，像是在排斥外人的進入。

管家有一種快要窒息的錯覺，如同走進了深不可測的泥灘里。明知道不遠的人是四皇子，他還是無可抑制地產生了驚懼感，全身上下的汗毛排排而立，所有的血胞都在尖叫著，讓他不顧一切地逃離這個地方。

離那張大床越走，他就越想跪下去，以五體投地的姿勢，表示對怪物的臣服，心甘情願地奉上自己的所有。

賀沉星身上蓋著被子，只露出來一張滿是紅潮的小臉。他閉著眼睛躺在那兒，紅紅的小嘴裡發出誘人的低吟聲。身上的被子鼓了起來，隱約能猜到兩條腿在底下的情狀，一定是扭成了麻花，像蚯蚓一樣咕湧來咕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