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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清酒虽是修道之人,可也不是任人拿捏的受气包。
佛子又如何?
白启已敢直接出手取她性命,那日后两人中间,必有一伤。
“王爷。”
虞清酒小声扯了扯季廷砚,“若是无事,我们便先回府吧。”
“你怕什么?”
季廷砚挑眉看向虞清酒,本以为她在忌惮佛子,却不想她身子一晃,竟然人事不知地晕了过去。
……
“不,不要!”
虞清酒浑身是汗,已许久不曾坠入这样的梦魇。
明明知道眼前的一切都是梦,但再次见到那人为救自己被万鬼吞噬,她便痛不欲生,仿若烈火嗜心。
是她,是她害死了那人,害得那人魂飞魄散,难坠轮回。
虞清酒身上冷矜矜的,整个人像是刚从井水里捞出来一样,猛然惊醒了过来。
这是在哪儿?
虞清酒看着头顶熟悉而陌生的帐幔,直到喜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才反应过来。
冥王府,她已经借尸还魂,成了千年前的冥王妃了。
虞清酒苦笑了下,在国寺时,她竟仅凭着佛子的几分相似就差点认错故人。
怎么可能是他呢?那人分明魂飞魄散,不如轮回,白启能有几分像他,不过侥幸罢了。
“王妃醒了。”
喜鹊面色复杂地侯在一边,没想到虞清酒竟真的能安然在府上待满三日。
万一王爷真的对她……
喜鹊掌心紧攥,却听虞清酒兀的幽幽出声:“劝你好自为之,少做妄念,否则必反噬自身。”
“什么?”
喜鹊被吓了一跳,连手中捧着的净手盆都端不稳,摔落在地,水溅了她半身。
虞清酒却莫名有种不妙的感觉,掐指卜算便可,叹了口气:
“我喜欢清静一些,这两日你便不必在我身边了,自己休息便是。”
“可是……”
喜鹊自然不肯,但想起莫离先前的叮嘱,还是低声应了下来。
虞清酒估摸着时辰,从国寺回来,她怕是昏睡了半日之久,就是不知白启有没有趁机对季廷砚说些什么。
“慢着。”
虞清酒叫住了喜鹊,“我是怎么回来的?”
“是,是王爷让莫离送你回来的。”
喜鹊眸光微闪,显然并不曾说实话。
虞清酒却不跟她计较,只想知道旁的事情:“那王爷,可曾说过我什么?”
“不曾。”
确认过喜鹊说的是真话,虞清酒舒了口气,下床便朝外走去,她要去找那个妇人联系牙婆。
喜鹊这样的人,她是万不会留在身边的,太累。
莫离自从虞清酒出外院起便大步跟上,虞清酒视若无睹,照旧在昨日的地方摆摊。
那妇人果然很快便寻了回来,却不肯靠近虞清酒的摊位。
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一靠近虞清酒身边,便心慌地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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