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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衡轻拍着她的背,嘴里还哼唱了几句摇篮曲,音色准,语调轻柔,唱得有滋有味的,的确叫人有种怀念外婆桥的感觉。
如果不是因为傅胭心里惦记着事,她大概真的要被他哼唱的摇篮曲给唱到梦乡去了。
大约过了两分多钟,傅胭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说,“我本来还以为你会不高兴。”
自己的女朋友去探望前男友的父亲,而且还急得要命,担心的要命,难受得要命。这事要搁在一般男人身上,就算是情有可原,多多少少也都会有些不乐意的。
傅胭来的时候着急,去医院的时候也着急,进了病房之后,因为担心和难受,心里只惦记着周世海,完全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事情。
现在她在段衡身边,心情稳定了一些,该想到的事情也都想到了。
段衡笑了笑,说,“我哪有那么不讲道理?周世海对于你来说,又不是前男友的爸爸,而是你的贵人,可能说是亲人也不为过。所以,他是他,他儿子是他儿子,除了血脉一体之外,我没有把他们两个联系在一起。所以现在对你好的人出事了,你连夜过来看他,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傅胭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体贴的话来,既不虚伪也不客套,纯粹的只是心里怎么想,嘴上就怎么说,不会装模作样。
毕竟扪心自问,如果换作是自己,她未必能够理解和包容。
段衡见她愣愣的眨了眨眼睛,便低头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谁让你这么招我喜欢招我疼呢,就算不乐意,我也得逼着自个儿乐意。”
傅胭被他说的脸热,他的脸贴自己很近,呼吸的热气还在耳边旋绕着,有些痒,“咳……其实你也不用……”
“什么用不用的,你好好补偿我一下,就正负相抵了。”
从段衡嘴里说出来的补偿,一般都不会是什么正常的事情。
傅胭警惕地问他,“什么补偿?”
段衡理所应当道,“当然是在床——”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傅胭给叫停住,“去去去,非礼勿言。”
段衡若有所思的嘀咕了句,“非礼勿言?哦,原来如此。”
语落,他就着傅胭捂住他嘴的姿势,‘啵’地一口亲在了她的掌心上,声音响亮的在车内还回响了两秒钟。
傅胭,“?”
段衡说,“不是非礼勿言么?我知道,不说话,咱们默默的来。”
傅胭觉得她完全不能和这人正常交流,“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那不行,你转过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轻碰着她的脸。
傅胭转过头,“你要干……”
她这样一回头,正好和他的嘴唇碰到了一起。
剩下的话,就都消失在了两人的唇间。
一开始还只是嘴唇碰着嘴唇,彼此互相小心的贴近和试探,两分钟之后,浅吻就变成深吻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先不安分的,反正,等傅胭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在下,他在上,嘴唇和舌头还有点丝丝的麻,带着点疼。
段衡这人是典型的打蛇顺杆上,给他半分颜色,就要开全国连锁的染坊了。
傅胭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出声提醒他道,“慢着慢着,还有人在呢。”
段衡用脸蹭了蹭她的手,轻松地说,“大个儿看不见。”
“嘘,就算看不见也能听见啊,你快点从我身上下去,坐到那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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