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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為靳俞白的氣場。

意識到這一點的他臉色冰冷到近乎駭人的地步，他箍著她腕部的力度重了許多，嗓音似淬冰，「誰教你這樣做的？」

綿綿從來沒有聽過他這麼凶的語氣，直接被嚇哭，她紅著眼睛，「沒有人……我……就是看你生氣了，我……我想著這樣能讓你開心……」

她哭到眼睛通紅一片，卻絲毫沒有意識到她那樣的動作有多不自愛。

她沒有把自己當人，而是當成了寵物來討好他。

靳俞白胸膛里那股怒火根本壓不住，他一把鬆開她的手腕，鉗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用那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自己的眼睛，他此刻的臉冷若冰霜，掌間的力度似要將綿綿的骨頭捏碎。

綿綿疼到哭出了聲，不明白為什麼他會這麼生氣。

明明之前他那麼喜歡自己的身體。

現在她連一點讓他留戀的資本都沒有了嗎？

綿綿心裡難過極了，她痛苦地閉上眼睛，眼淚流地更加凶。

靳俞白看到她哭，手上力度沒減，他冷著聲，要她睜開眼睛。

綿綿只能又睜開眼睛，紅著眼睛看他。

靳俞白漆黑的瞳孔里翻湧著綿綿看不懂的情緒，他直視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她，「別的男人只要生氣了，你就換上一身性感的衣服，跪在地上，去求他能開心一點？」

綿綿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突然扯到別的男人身上，她又怎麼可能會這樣去求別的男人。

她拼命哭著搖頭，可靳俞白鉗著她下巴的力度卻依舊不減，他的眸色在這一刻陰沉地嚇人，聲線里也有壓制不住的怒火，「你的身體就這麼廉價？」

綿綿整張臉被淚水打濕，她隱忍地咬著自己的唇，唇很快被咬破，鐵鏽味在她口腔內蔓延開來，她哭著說，「不是的……我只對你這樣的……你別生氣……」

靳俞白盯著她被淚水泡過的巴掌臉，她的眼尾和鼻尖都殷紅一片，連哭起來的樣子都像是精心設計過一樣。

勾人。

楚楚可憐。

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她所有可憐的樣子都不過是她的偽裝。

她的可憐，她的作，也不過是她的欲擒故縱。

她會這樣毫無尊嚴地舔他。

也會毫無尊嚴地舔別的男人。

靳俞白的面色在這一刻陰沉地嚇人，他拽著她，將她扔到了床上。

綿綿察覺到他壓著的怒火，不敢哭地太大聲，也不敢說話，只敢蜷縮成一團，隱忍地咬著自己的唇，默默流淚。

她太害怕他生氣的模樣了。

那股冷意幾乎要將她吞噬掉。

她想要他像之前那樣，心情好的時候，會喝她的湯，說不錯。

會陪她去遊樂園看煙花。

可是為什麼突然一切都變了呢？

綿綿哭著，身上那條睡裙早就被她的汗水和淚水打濕，濕漉漉地黏在她姣好的身材上。

靳俞白的臉始終黑著，他冷淡地背對著她，不去看她抱著膝蓋，在床上默默掉眼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