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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要偷偷跑到凌策房裡看刀吧!青祿懷疑的看著她。
「咳。」在兩個侍婢赤、裸裸的懷疑目光之下,崔凝強作鎮定,「早上遇見魏長淵郎君,他邀請我來品茶。」
青心聞言,立刻道,「雖說娘子年歲小,不需要刻意避諱什麼,但是長信郎君與您有婚約,娘子不應該單獨去會魏郎君。」
崔凝撇撇嘴,「我不去見魏長淵,他就能看我順眼了?」
「可不能這麼說,凡事都是慢慢改變。娘子事事注意,長此以往長信郎君會改變看法的。」青心畢竟年紀稍大一點,說起話來頭頭是道,「娘子這會子若是不努力,那可艱難著呢!」
崔凝嗤笑一聲,「我不討好他又怎樣?」
崔凝從凌氏的意思中明白一個道理,無論如何,她將來都會是正房夫人,根本不需要去博誰的歡心。更何況,在崔凝的計劃里可沒有那麼長遠的以後,她一定要快點找到神刀,返回自己本來該呆的地方,將來也不會與凌策有任何關係。
為了神刀,如果有用的話,她倒是可以不要臉不要皮的去討好凌策。
不過,眼看是不大可能。
崔凝不算特別會察言觀色,可是她的直覺很敏銳,一個人對自己是否友善,她自是能感覺的出來。
到了客院,崔凝便瞧見魏潛在鄰水的亭子裡擺了茶具,正在悠閒的往壺裡加水。
霧氣渺渺,茶香四溢,他一襲菸灰色袍服,一手執壺,壺口的水流呈一道完美的弧線,精準的落入品茗杯里,不曾有絲毫飛濺。
他見著她來了,抬頭微微一笑,十分隨意的道,「請坐。」
好像早就知道她要來似的。
亭子裡也只有兩個席坐,空著的那一個顯然是為她準備,而且几上的公道杯里也是剛剛泡好的茶水。
一切都剛剛好。
崔凝在他對面的席上落座,「我早上失約,你也不奇怪,現在不約而至,你也一點都不吃驚。為什麼呢?」
魏潛不曾回答,抬手倒了一杯茶,「不是沒有嘗過露水泡的茶,試試吧。」
「你早上沒有泡?」崔凝端起茶水抿了一口,香氣在唇齒之間慢慢散開,入口的時候感覺有點苦澀,但苦味過去之後舌根處隱隱生甜,剛開始清爽的茶香味變成了荷香與花香。
她不會品茶,也覺得滋味好的很。
「我知你早上不會來,便沒有準備。」魏潛端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
「為什麼呢?」崔凝只覺得,他長長的手指執著紫砂杯子好看極了,連同那冷峻的臉也被茶香染出了溫潤。
其實只是很簡單的猜測,昨日家裡剛剛來了客人,可是崔凝一個人跑去書樓看書,並沒有陪客,今日吃完早飯以後定然是要留下來陪客人說說話,自然不能過來喝茶。至於猜到崔凝現在會來,則是因為凌策的刀,當時在書樓里,他將她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她在凌策那裡遭挫,凌氏定要多看顧安慰,她也只能這會兒抽空過來。
「對不起呀,我早上失約了。」崔凝未曾刨根問底,看著眼前準備好的一切,她生出些許歉疚。
崔凝年紀再小,也是朋友的未婚妻,魏潛又怎會私下邀約?早上他開口相約的時候就料定她不會有時間來,只不過是客氣一句而已,實在沒有任何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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