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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被邀請的余助理站在一邊，一時不敢坐下。

注意力都在黎青身上，忘記同來的還有餘助理，蘇澗溫和淺笑，對余錦言說：「余助理，你也坐。」

辦公室中央，一整套真皮沙發圍繞著寬敞的茶几，溫庭月和黎青挨坐在一塊兒，蘇澗坐在斜對面單人沙發上，保持不遠不近適合交談的距離。

第一次見面，溫庭月和蘇澗根據項目書構建了一個大致的合作框架，合作能否達成，還需要進一步詳談。

今天過來，就是確定合作能不能展開，簽訂具有法律效力的協議書。

蘇澗端起茶，借著喝茶目光往溫庭月身邊的助理身上看了一眼。

目光短暫的交匯，蘇澗放下茶，重拿起項目書，說：「前不久，權青集團總裁和我聯繫，提了一個差不多的合作項目。半年前，我們兩家公司簽訂了長期戰略合作協議，目前處在合作狀態，如果有相似的項目，會優先考慮戰略合作友商。」

原以為合作十拿九穩，沒想到突然殺出一個權青集團，聽出話里拒絕意思的溫庭月面上不動聲色，心裡考慮應對之策。

相似的項目，同時和兩家公司合作的先例不是沒有，之前裕蘇集團分別和尚林集團和秦望集團聯合研發了材料。

思考的時間只是短暫瞬息，想好說辭，溫庭月要開口，身邊的黎青先開口了。

黎青的表現遠遠過了一個助理會有的表現。

她淡定從容，溫柔的眼眸堅毅自信，從aI經濟覆蓋面切入，略去冗長的贅述，精簡商務洽談，在最後提出關鍵點，「蘇總不妨考慮一下三方合作。」

過了兩個晚上，黎青還能清清楚楚的記得項目書上的內容，從中提取關鍵數據，分析項目前景，溫庭月聽得心潮澎湃，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興奮。

蘇澗當場答應下來，「好，無論權青集團答應與否，這個項目我們都會和溫煦集團合作。」

項目合作協議書早有準備，相關的條款按彼此要求增減，合作談得非常順利。

修改好協議書，重列印出來，蘇澗簽上字，蓋上公司公章，將一式四份文件遞給溫庭月。

溫庭月旋開筆蓋，低頭簽字，蘇澗在她簽字時看著她身後的黎青，嘴角上揚，笑得耐人尋味。

四份協議書雙方各保存兩份原版本，溫庭月將文件遞給余助理，和蘇澗告辭。

「下午有幾個商務會面，抱歉，不能陪你們了。」蘇澗送她們下樓，一直送到辦公大樓門口，「晚上在悅江酒店吃飯，溫總記得帶黎助理一起來。」

蘇澗看著黎青，特別強調，「一定要來。」

「……」給蘇澗發的那條消息，是讓她取消晚上的飯局，溫庭月在旁看著她們，黎青只能笑著答應下來，「蘇總放心，我會和溫總一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