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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2页）

24小时待命的秘书被他一个视频电话从被窝里刨了出来，努力做出冷静且清醒的语气：“蓝总，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只可惜，3d视频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状态——他穿着睡衣，头发乱得像鸡窝，和清醒毫不沾边。

“嗯，晓东……”

蓝泓宇说完，却走神了，没了下文。

秘书等了一会儿，又问道：“蓝总？”

“……”

蓝泓宇萎靡地支着脸。

秘书已经跟了蓝泓宇七八年了，当年他在中国对施夷光殷勤备至的时候，秘书没少做深夜定花、送车送珠宝这种事。

此时，一个男人深夜打电话来什么都不说，要么就是看上了他，要么，就是失恋了。

秘书看看自己170斤的身躯，放弃了第一个猜想，斗胆说道：“蓝总，施小姐今天进入测评了。”

“！？！”

原来只是听别人提到她，他的心脏也会紧缩，掀起轩然大波！

看着蓝泓宇痛苦的表情，秘书更加确定了上司的意图，继续说道，“施小姐太美了，一亮相就收割了将近10万粉丝，很多在监狱里三四年的罪犯都没有这种人气。”

蓝泓宇苦笑：“她天生就是做明星的人。”

秘书没有说的是，他偷偷买了两支施夷光的原始股。

觉醒之牢的论坛上，施夷光的讨论度高居不下。不管是黑是红，这都是个好兆头。好几个赞助罪犯的超级投资人都说，如果她这次能从测评中全身而退，不论她本人实际资质如何，他们都会赞助到底。

秘书嗅到了赚钱的气息，自己先买了两手。

在觉醒之牢里，像刺客和教授那样纯靠粉丝也能富可敌国的人，凤毛麟角。

一些寂寂无名但是被认为有实力的罪犯，靠的是股票购买和背后的赞助人，这样才能有钱做流量、推广，才能被粉丝记住。

一般来说，被挑中的罪犯只要不是太废物，后期收益总是大于投入的。特别是白色金字塔的屠戮者，因为是正义联盟，只要形象稍微好一点，盈利堪称丰厚。

“可是她……能通过这次测评么？”

蓝泓宇惨惨地开口，“她那么娇气，平时牛奶不合口都要生气。没人照顾她，她一定受尽了委屈，我……我……”

秘书听得出来，上司居然有了哭腔？！

这就非常不可思议，该不会蓝总是真的爱上施小姐了吧……

但是，在马晓东眼中，他并不认为施小姐是什么娇弱美人。

自家老板从小花团锦簇的，眼力毕竟有限，但是他这种管会察言观色的秘书一早就发觉，施小姐很古怪——

既娇弱，又强势，既散漫，又狡诈，既迷人，又……

恐怖。

但是作为下属，他没什么资格去评价老板的私事儿，更不敢说自己买了老板前妻的股票，于是转而道：“或者，您也可以先看看直播？这样，您或许就没有那么担心了。”

秘书想了想，说出了一句很有哲理的话，“直面恐惧会减少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