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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突然哑声，他说：“所以说，你是在跟我告别吗?”

水江越笑着说：“其实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他这一次见面笑的次数很多，甚至比五条悟从前看他的样子都要多很多，但是当知道这是离别以后，从前五条悟很想要追逐到的属于水江越的微笑突然间就变得不再想要起来了。

五条悟定定的看着水江越，他问：“你要去哪儿呢?”

水江越回答：“我的任务都已经完成了，我当然要回到那个属于我的地方了。”

五条悟就又问：“那你，还会回来吗?”

五条悟的潜意识告诉五条悟，水江越所说的那个属于他的地方，很遥远很遥远，遥远到除非水江越主动的来到他的世界，否则他可能在这一次之后，再也不会跟水江越见面了。

面前的少年跟以后的五条家主比起来还是有点青涩，哪怕他拥有了未来自己的灵魂，但是他仍然还是十七岁的五条悟，多余的记忆让他更强，却没有让他瞬间就变成过去那个行将就木的人，他仍然是鲜活的。

水江越仍然能从他的身上感受到夏天，那种橘子汽水的味道一直都雀跃在五条悟的身上。

水江越不知道，他说：“也许会，也许不会了。”

他跟世界意识开口的话，说不定他可以回来的，但是两个世界的流速是并不一样的，水江越并不希望他给予了五条悟诺言，但是最后他却根本就没有办法完成他的诺言。

五条悟看着他说：“……我其实并不是没有想过你会走，但是我以为，你起码不只是跟我道别，你会跟杰也说一声再见，还是说——”

“你已经跟他道别过了。”

水江越说：“我没有跟他道别，我已经给他准备了道别的礼物了。”

他说起夏油杰的时候，就连眼神都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让五条悟妒忌，又忍不住的感到悲哀，因为夏油杰连水江越的最后一面都没见过。

五条悟说狠狠的闭了下眼睛，他知道他是留不下水江越了，他问：“如果说——”

“我现在说要跟你走，你会愿意带我走吗?”

水江越就好像是看穿了他的所想一样，他说：“如果说再给我一次机会，我那次也不会带夏油杰走。”

因为要付出的代价太惨重了。

那一次几乎没有人真正完善的离开那个现场。

水江越朝着五条悟笑了下：“所以说，最后一面了，要跟我说再见吗?”

他的脸被夕阳拉得极其美丽动人。

五条悟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