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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黎晰把书举得高高的，恨不得整张脸贴书上去了。他轻拍了一下他的手，抽走他手中的书平摊在他眼前，“小心眼睛。”

黎晰没说什么，可他对面的小女生笑了起来，他一下子红了脸，可怜兮兮地看了韩律师一眼，小声道：“我们换个地方吧。”

“这儿挺好的。”

空调吹着刚刚好，不会太冷也不会嫌热。

可过了一会儿后黎晰又把书举了起来，韩律师看着他，伸手挡住，问道：“怎么了？”

黎晰不说话，他对面的小女生转溜着眼珠，看着韩律师，笑得灿烂。

到了第三次的时候韩律师终于发现了，他儿子被人偷窥了，这让他很有自豪感。他凑在黎晰耳边，压低了声音道：“你要学会适应，不能被别人一看就害羞得想躲起来。”

黎晰有苦难言，只能忍着，听着他爸的话，学着去适应。

可等到他再次不自觉地想举高书时，韩律师突然说：“我们去你妈妈那儿。”

当下，黎晰合上书像是逃难般从椅子上起来，他跟着韩律师到了楚医生那儿，弧形沙发上出了坐着她妈妈还有另外一个人，此刻正兴致勃勃地和楚医生说着话。黎晰很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爸爸一眼，此刻他正像个妒夫般瞪着他妈妈旁边的那人。

“妈妈。”

他轻叹一声，开口唤道。

正和楚医生说着话的人突然抬头，难掩一脸的错愕，他看着黎晰又看看韩律师，随后干笑了两声和楚医生道：“呃…有机会我们在聊，要不我留个联系方式给你吧。”

说着那人掏出了自己的名片，上面赫然写着某医学研究者，他把名片递给楚医生后也没起身，像是在等着她的名片一般。

楚医生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没有名片。”

“黎晰。”

韩律师突然出声，然后某小孩很流利的报出了一串数字，又补充道：“我妈妈的号码。”

等到那人走了后楚医生笑嘻嘻地把黎晰拉了过来，韩律师还像木头一样杵在那儿，等了半天也没见楚医生请他坐下，他顿时觉得楚医生罪大了，咳嗽一声后在她旁边坐了下来，“上上个星期收到一个骚扰电话，上星期两个，楚煜，你说这星期会有几个？”

韩律师把那种打到他手机上想找楚医生的都归类为骚扰电话。

“我怎么知道，又不是我在骚扰你。”

韩律师朝她靠了靠，笑得暧昧，“我每天都会被你骚扰，身心都有。”

楚医生看了一脸无辜地儿子一眼，再看向某人是饱含鄙夷地神情，“说反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会补偿你们滴，嘤嘤

chapter00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