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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裳从来不在意这些虚名,只有娘娘这样想要却得不到的,才会在意这些东西。”
曲小姐猝不及防一抬眸,冯侧妃不自觉便低了眉,但她从来不甘落于曲小姐的下风,当即回击道:
“假清高。”
曲倪裳不置可否,自顾捡了香灰,添了杯盏,举手投足间淡然自若、风骨天成,俨然一派清风明月般的真清高。
曲小姐风华从未让侧妃冯氏掉以轻心过。
侧妃曾误以为,多年来她与曲小姐的差距,全在一张脸上。
此刻才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偏颇。
曲小姐的美,在一颦一笑的淡然间,在一举一动的风骨中。
侧妃往日被曲小姐天生丽质的脸面束缚住了眼界,便忽视了曲小姐身上浑然
天成的道骨仙风。
故人重逢,一番熟悉又激烈的寒暄后,曲小姐懒懒地开口道:
“侧妃看笑话来得有些晚了。”
冯侧妃笑意瞬时就散了,防备道:
“你知道本宫要来?”
曲小姐漫不经心一个错目落在冯侧妃艳丽的眉目间,循寻一圈,才慢条斯理道:
“侧妃亲自下的毒,自然是要来验看成果的。”
侧妃有些不自然地瞥开了眼目,矢口否认道:
“你胡说,本宫远在京都,上哪去给你下药!”
她这样否认,也早在曲小姐的意料之中:
“侧妃娘娘,那抹宫纱出卖了你,赌坊里的伙计也指认了是你的人将月蓓的姘夫带走的。”
冯千语做事向来高调,用的东西使唤的人往往能让人过目不忘,想要不着痕迹都很难。
如此证据确凿,刹时让侧妃娘娘百口莫辩,索性便耿着脖子承认了:
“就是本宫给你下的毒,本宫巴不得你这狐媚子永远都是这副鬼样子,看你还能去勾引谁?”
推论成立,犯人也承认了。
若是县官判案,大约便到这里了。
但是曲小姐心善,没有将侧妃冯氏一棍子打死。
她眼眸一挑,语气一变,笑着道:
“冯千语,我便永远是这个样子,你也比不上我的。”
如此语气,如此自信,如此熟悉的话,一下子激起了侧妃冯氏一些不美好的回忆,她当即火冒三丈,不顾巧夷拦阻便要上前与曲小姐撕扯。
动口不成便动手,有些自小养成
的习性,改不掉了。
侧妃的花拳到了眼前,曲小姐不慌不忙地开口道:
“冯千语,你怎的还是小时候那般有力气没脑子,为人刀俎,为人顶罪,却一点都不自知。”
如此,侧妃再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拉扯着曲小姐一边袖口道:
“曲倪裳,你侮辱完本宫的脸,还要侮辱本宫的脑子!本宫今日便要与你拼了!”
曲小姐淡然自若,一句话又将侧妃问住了:
“看在咱们相交多年的份上,请侧妃如实告知:是何人告诉你的我食干贝会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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