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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房門敞開，外面有細碎的聲音傳進來，阿穆豎起耳朵聽了聽。

「你以前和阿穆一起睡過？」林懷溪面無波瀾，看不出是關心還是在八卦。

姜見毓笑了下，把杯子放茶几上，「晚安，林助理。」

笑是什麼意思？林懷溪忍不住往深處想，眼見姜見毓要去客房，她叫住姜見毓，「今晚睡我房間吧。」

「那你呢？」姜見毓覺得林助理有意思，和她比起來，自己的關係明顯應該和阿穆更親密。

林懷溪：「我睡飄窗。」

姜見毓跟著林懷溪進了主臥，阿穆躡手躡腳出來偷窺了一眼，靜悄悄地關上客房門。

有些事，很好猜，但不好亂猜。

主臥留了一盞夜燈，姜見毓睜著眼看天花板，餘光落在飄窗上。

飄窗足夠長，但寬度才八十公分，睡在上面要小心翻身，林懷溪從睡上去到現在沒動一下。

「林助理，你睡了嗎？」姜見毓輕聲開口，聲音正好能讓林懷溪聽見。

林懷溪不做聲，身體也沒反應。

「林助理。」姜見毓掀開被子下床，來到飄窗邊，頎長曼妙的身材藏在輕薄的睡衣底下，她有演員特有的氣質，似乎每一個動作，都是在鏡頭前的表演，完美得動人。

林懷溪依然沒回應。

夜燈光線暗，姜見毓靜靜看了片刻，再次出聲，「去床上睡吧林助理，我不介意和別人睡一張床。」

飄窗睡著的確不舒服，睡上一夜身體容易僵硬，林懷溪在心裡分析利弊曲直，確定自己直人的取向不會輕易彎曲，決定去和姜見毓睡床。

睡得明明是自己的床，因為身邊多了個人林懷溪有種到別人家借宿的拘謹，她翻身背對，揪著被角催自己入睡。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身後人沒有靠近，但能感覺得到，姜見毓轉過了身。

長久的安靜，姜見毓忽然坦白，「我喜歡過黎總，甚至妄想嫁給黎總。」

清冷的嗓音藏不住內心的感情，姜見毓從未對任何人說過自己的妄念，今晚睡在林懷溪身邊，她有種將自己剖開傾訴的強烈念頭。

林懷溪的重點在「過」這個字上，過表示過去了，那現在姜見毓喜歡誰？

為什麼要關心她喜歡誰？

「喜歡黎總的人很多，她是權青集團老闆，又年輕漂亮，沒有老闆的架子，但有總裁專有的果決和銳利，待人溫柔。你喜歡她並不意外。」林懷溪話鋒一轉，聲音跟著冰冷，「但現在，她已經和溫總結婚了。」

藏在話里的威脅，姜見毓明白，任何人都不能破壞黎青和溫庭月的感情。

姜見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現在告訴林助理，只是想讓林助理了解我，從這一刻開始，慢慢了解我。」

林懷溪覺得自己這個直女有被扳彎的危險，「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