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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墨记起刚才若谖确实戴了一对翡翠手镯,因为太大,几乎要从手上滑落,所以他当时多看了几眼,他真没想到,若谖在他面前娇俏伶俐,甚是活泼讨人喜欢,背着他,竟是这样刁钻蛮横,欺负长姐!
靖墨安慰道:“这不关你的事,你也别太自责了,谖儿我以后会教育她的。”
凝烟紧张道:“大哥哥!我跟你说这些不是叫你说谖儿的,她还小,还没懂事,你若说她,她必定记恨我,到时我……”
凝烟哽噎着堕下泪来。
靖墨宽慰道:“我怎会跟她提烟妹妹你?”
凝烟担忧道:“谖儿虽小,却古怪精灵,大哥哥一开口,她准能猜到是我说的,非认为我是长舌妇不可。”
若谖懒得再听下去,她之前就隐隐觉得凝烟心机重,没想到她含血喷人、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功力已经炉火纯青,简直是绿茶婊的杰出典范,在心里对她佩服得无话可说。
琥珀见她站起来,也跟着站了起来,义愤填膺道:“小姐是要冲进去揭发烟小姐的谎言吗,奴婢也去!虽说奴婢没什么大用,好歹放屁能添风!”
若谖只觉头顶有千万只乌鸦静静地飞过,嘴角抽搐地看着琥珀。
我的好姑娘,你你你……说话能不能文雅点,放屁添风……就不能一个好汉三个帮吗?你叫本小姐情何以堪堪堪……
琴音
若谖本来听得火冒,的确打算冲进去撕了凝烟的画皮,这时反而冷静下来,现在自己闹上门去,势必会暴露自己偷听这个事实,靖墨对自己的第一印象已经坏了,再加上凝烟跟所有的绿茶婊一样,会装柔弱装可怜,自己就算戳穿了她的谎言,靖墨也未必会信,不如再思考一下,出个大招直接杀趴凝烟这朵白莲花牌绿茶婊。
琥珀见她要走,在后面小声道:“小姐就这么算了?”
见若谖没有回头的意思,虽然心中一万个替她委屈和不甘,却也只能作罢,她将最后一点糕塞进嘴里,也没看路,一脚将地上的一根枯枝踩成两截。
“啪、啪”
几声脆响甚是销魂蚀骨,若谖当场风中石化。
“谁?”
屋里传来靖墨的冷喝声,他身形一闪,已经到了窗户边,向外看去。
“喵~”
“喵喵喵~”
“大哥哥,窗外有人吗?”
凝烟走了过来,战战兢兢地问,那娇弱的模样我见犹怜。
靖墨反反复复扫视了几遍窗外,调转身来,抚慰道:“没人,大概是两只猫……”
他话说了一半,打住,刚才分明是一公一母两只猫叫春,他怎么好意思对十四岁已晓人事的妹妹明说?于是改口道:“两只猫打架。”
凝烟柔柔地“哦”
了一声,她其实知道那是猫在叫春,但她要装纯洁,自然要装不懂了。
若谖主仆俩见危机过去,才从草堆里钻了出来,幸亏刚才她俩反应迅速,就地十八滚,滚到草丛里隐身,这才堪堪避过一劫。
两人提着前爪踮着脚走出老远才放下心来,恢复了正常的走姿。
一路上,若谖怪怪地看着琥珀,琥珀被她看的毛骨悚然,招架不住结结巴巴地问:“小……小姐,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若谖坏笑道:“没想到你学猫叫春学的那么像,那声音真是猥琐的天地为之变色。”
琥珀羞愧的无地自容,不好意思道:“小时候,在村子里经常听猫啊、狗啊、知了什么的叫声,听得久了,也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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