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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干什么？这里不需要你。”

顾听南红着眼眶愤然赶人。

病房内，心跳监护仪很有节奏的声音刺激着季时彦的心脏。

他不理顾听南的话，走到病床边。

几个小时前还鲜活地和他生气的那张脸，此刻毫无血色，双目紧闭，被带上了氧气罩。

“这是怎么回事？”

季时彦沉声问。

“你有什么资格问？”

顾听南上前，壮着胆子推开他。

结果季时彦站得太稳，没把他推开，自己反倒一屁股摔在病床上。

病床上的苏妗哼哼两声，慢慢睁开了眼。

“妗妗，你终于……回光返照了。”

顾听南赶紧站起来，激动地握住她的手。

“医生给你打了强心针，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顾听南带着哭腔道。

季时彦拧眉拎起这只晦气玩意儿，把他丢开。

“你怎么弄成了这样子？”

他俯身，把她微冷的小手放在自己手心里，眸中透着几分冷戾。

苏妗带着氧气面罩，眸色无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断气似的无法回答他。

而季时彦身后的顾听南，抹了一把眼泪替她说道：

“夜里十二点多，医生给我电话，说她坠楼了。我赶到这里时她还能说话，她说自己一个人在家被暴徒袭击了。”

苏妗住在11楼。

坠楼是什么概念，季时彦懂。

下一秒，他绷起脸看向站在门口的肖勤：

“我要完整的事发经过。”

肖勤点头，立刻去调事发地监控。

季时彦转头再次看向苏妗时，目光温柔得能拧出水来。

看苏妗很想说话，他轻轻摘掉了她的氧气面罩。

可苏妗张了几次嘴，都发不出声音。

“妗妗，你是不是想见你妈妈最后一面？”

顾听南又替她说道。

苏妗看着季时彦，艰难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