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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不大,話卻難聽。
我手指猛的收緊,心裡倏地騰起怒氣,「丁悅宜!這就是你受教育學到的東西?!!」
她生氣的打開車門,然後,「砰」一聲關上。
我擔心她出事亂來,急匆匆的跟下去,「丁悅宜!你別亂來!!」
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扭頭瞪我一眼,朝學校走去。
我對這個孩子……
我根本沒辦法跟她溝通。
這個時候,蘇情又成了我的救命稻草,她在這方面比我厲害。孩子們尖銳的刺在她面前總體變得柔軟。
我打電話,把悅悅質問我的事跟蘇情說了一遍。
蘇情起先是沉默,後又開口:「知道了。」
我坐在車裡,盯著膝蓋上的日光,不知道說什麼。
那天,我第一次反感蘇情的平靜。
這種平靜,更加趨向於淡漠。
「蘇情!」我語氣加重,「她是悅悅!我們得女兒!!你能不能重視一點?!」
蘇情依舊不冷不熱,她糾正我:「她是我…和……你的女兒。」
「這有什麼區別?!」我有點生氣,語氣更加急促:「她現在狀態很不好!!」
「我知道。」蘇情語氣不輕不重,「她沒有抑鬱,只是對你有怨氣。我會處理。」
蘇情一語中的。
我鬆了一口氣,「但她語氣十分尖銳。」
蘇情:「那是對你。」
「蘇情!」我喊她名字,以示強調。
蘇情沒有回應。
我們隔著電話,陷入沉默。
就在我耐心告罄的時候,蘇情掛斷電話。
我重回到車裡,手機里多了一條蘇情的微信〔她的事,我會解決,你不要再管。〕
我放下手機,用力抓了一下頭髮,一種無力感在心裡蔓延。孩子跟我正在疏遠,她對我有恨,我無從解釋。
我跟蘇情說的目的,更多是希望她能調解我和孩子之間的關係,而不是把我剔除在外。
但……
事情也只能這樣。
我去吃了個早餐就去上班了。
下午三點左右,蘇情給我發微信〔我來接管悅悅,你早上送一下小的。〕
蘇情直接下達命令,她給我發微信從來沒有語音,沒有表情,只是一串文字。
我回復〔好。〕
之後,再沒更多溝通。
她依舊沒有限制我晚上的行動,但我心裡總是打著鼓,我那幾天都掐著悅悅晚上放學之前回家,在客廳里等著她。
她喊我一句就進了房間。
這樣的日子過了一個多星期。
那一個多星期里,我經常在接孩子的空檔,約文宿出來吃個飯,文宿也不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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