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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多么暗生爱怜,想要将天常翻倒过来压于鞋底,珍他疼他,呵护他的忧虑难熬,慢慢委婉地陪他学会自爱。
不曾想真实的时日流动的韵脚总与年轻时的愿景相悖。
胤礽踩翻了天常,面无表情溅了一身的泥点,拔剑低刺直逼奴下蠢蠢欲动的杂念,叫人人对他俯首称臣。凛凛皇威先在半皇身上形成雏形,无人敢不敬他畏他,至少从表面上屈服于他,弱肉强食永远是争权夺利之地的根本法则。
他高高在上,他无所不能,他是正确的代名词,是让众人噤若寒蝉的王。他敢与皇帝齐高低,敢使天纲在他身上逆流。
哪日倏地想起多少年前还愿流露的温情,才明白压于鞋底的如今不只是天常,也是当年天真的呵护康熙的奢望。
更是将自己实位于人臣的命途,拿到上天的刀尖上赌。
那又如何。带刺的荆条重重捶入康熙红肿的胸肉,割裂内里的皮肉,翻开道道血肉外挣的鲜痕。每一鞭都溅起片末碎肉抑或血点,遍及全身再至黑臀,摔裂凝固的血糊,黑中扑出红,荆刺生生断在痛苦的血肉里,扎在肌肉的伸缩之中,将生不如死且无止无休的剧痛呈赠于颓老的生父。康熙单薄衰竭的身躯只觉要被太子切出裸露的白骨,明晃晃地敞到苍天的眼下,老皇帝无助地在地上翻动挣扎,四肢濒死求助般用渗血的指尖扒着地面,被凌厉的责打摧磨得恍惚无神,睁大双眼一声不吭,只有几许清泪踱过挂着白浊的脸颊。
如此酷刑,仅因对一件小事的处理违了太子的心愿。
胤礽冷眼瞥他,又一鞭响过沿途的风声疾落,终于逼出康熙颤栗的一声尖叫。
想来换作多少年前,就算已经对皇父的卑微讨好习以为常,不曾诧异,也会由心疼而衍生温存,以妥帖的语式关怀,无声无息用言语拥入怀中安慰。
他当年曾想让他幸福。
如今,他要他听话。
天下间所有人都该听他的话,皇父也不例外。康熙正是因为与他互相珍重与喜爱,才更要让自己的意愿成为他的意愿,按他的喜好行事。如有违者,一律视为背叛负主。
胤礽年近中年,不难慢慢想通他和皇父关系自一开始便往逆转方向的畸形发展,他的威势狠辣渐近遮天蔽月之浩荡肆野之日,便是康熙被他的侵略性所蛰伤,为之惊惧难安之时。皇父必然是想,太子的双手可化作锋刃威扫天下,难保不顺势掐了他这挡路的宽仁皇帝独对太子驯顺的脖颈,一把拧碎!不愿彻底臣服于他,百般别扭排拒,无理取闹得他心情不虞;他从未舍得委屈自己分毫,愤以筑起情感隔阂,俯观皇父跪乞涕零,偶尔喂狗般施以恩赏便罢。
胤礽张开手掌钳起康熙湿润攒泪的下颚,居高临下逼视,手指按压之狠,深深嵌进皇父对他敛得太温柔的脖颈肉里。康熙红肿泪眼迷蒙,瘦削至颧骨突兀的脸庞涨起耻红,不及在太子面前掩饰,又或许早已将羸弱无助暴露得干脆彻底,再掩饰也只会像献了裸体的小倌,遍体挂满淫液也要扯来两分衣服遮挡以装贞洁。
“呃、皇太子你?”
皇帝忍住全身的痉挛,轻喘地含蓄问出一声,准备好再受耳光或踹碾的侮辱,却见太子敏锐的眸光铮铮地盯着他,自我牺牲式地将脆弱义无反顾地献与太子一人的他,目光似要张出巨手捉他,将他整个嚼碎了吞下一般。
康熙一震,浑身喋喋不休的刺痛都一瞬间静止,毫不怀疑眼前的儿子但凡不受制约,完全可轻而易举执掌对他一人的生死大权,而绝非凌辱这么简单。
然而当初选择跪养亲子,多少年过去愈演愈烈,简直要从当惯了皇帝的骨子里长出倾斜偏执的奴性,痛悔已经太迟太迟,要回头收拾已走向歧路的关系,又何其难。除却切断孽缘,又有何种办法阻止胤礽对他的伤害。
激烈的爱难以以平和的方式尽述时,便全热腾腾灌进已成惯性的摧残与支配之中,要用撕碎和扩张,极尽被教育的王者之道,将忠爱展露得淋漓尽致。
胤礽的指甲在康熙的腿根周围掐出深刻的红壑,其中一部分毫不留情地掐在血肉模糊的屁股上,痛得康熙臀腿一阵一阵抽搐,跳动的鲜红的绽肉被臀中夹撞的阳物激得泛开盈盈的血光潋滟,哭腔与压抑的嚎叫声伴着臀间被操开的噗嗤水声,淫靡与残暴共在康熙的身躯上展现,皮肤上的潮红颜色欲攀含着荆刺的血道。胤礽撞他,翻来覆去操他,要占有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父亲,康熙分开的双腿被胤礽强硬的侵占隔在儿子体躯的两侧,并拢不得,淫贱地大敞、随儿子几乎要将他劈成两半的顶撞在空中轻摆,血肉模糊的臀被撞出淤黑,挤出沉血,极度疼痛地诉说在进攻者的胯部之上。
“啊啊啊!!不不!”
康熙鬓角乱出的碎发汗湿黏在脸侧,泪流满面地在地上挣扎,随撞击的剧痛与快感一次又一次激烈地挛颤,几个时辰前刚被胤礽玩过的柔腻肠肉死死抱住胤礽纠缠,张吸之间吞吐出的淫水点缀着臀丘送来的血滴,喷浸到胤礽的阳物上。胤礽镇压着他,抽送再填入,康熙逃躲不能,只被胤礽箍得愈狠愈重,几乎无法呼吸。
过于激烈狂奋的索取让康熙浑身的骨骼都响起要被体内的炙棒捅得四分五裂的警报。体力到底不如从前,皇帝抻颈绝望地挣扎痛叫,全身被射了一次又一次的太子操得昏软酥麻,难以抬起四肢,几乎要被痛苦和性的双重虐打折磨得神智受蚀,臀间仍在进进出出的阳具却迟迟不打算放过他糜烂成泥的穴肉。胤礽是如此的爱他,如此易于令人误解的爱!
“我受不了了啊!但凡你对朕有半分怜惜”
康熙双眼已哭得睁不开,艰涩而涣散地沉沉发音,声音因躯体在地面搓紫胸前乳头的高强度摩擦而无可避免地剧烈打颤,表达抗拒的肠肉再吸也只会殷勤地将淫水和精液舔涌到胤礽的阳具上。
胤礽将他颤抖的身子抱到怀里,手掌一下一下温抚轻微拍打康熙蜷缩的脊背,仍让自己的性物插在康熙体内,上下挺动索取强要父皇以身体为代价赠他的赔礼。
康熙已架不起身子,无可奈何地瘫软在胤礽的臂弯里,无力的颓腰同烂臀紧紧吃住胤礽,随胤礽的挺操耸动,头架住胤礽结实的肩膀,全身已分不出里外何处在痛不欲生,惨不忍睹的烂臀一下一下狠拍撞着胤礽的胯骨,心里紧张疼痛得几欲疯狂,恐惧被太子趁机杀害。
情爱的喘息与痛极的低泣仍在隐秘的房间内继续。
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月夜,康熙从不安的冷汗中惊醒,发现身旁空无一人。对梁九功的传唤引来的仅有由两名全副武装的侍卫围护着的皇太子,傲然冷冽的笑意仰在高昂的头颅上,眸光森冷,手扶腰间一把修长铮亮的长剑。
曾几何时胤礽也曾近乎狂热地崇拜和敬仰英勇神武、所向披靡的皇父,认为康熙就是世上唯一活现的神灵,齐备了一个男人乃至一个君主所能拥有的一切优秀品质。他为自身的生杀予夺全交于皇父掌心而畏怕,又耽溺于阿玛严厉之余的慈爱,康熙去哪里他跟到哪里,将每一句教诲供在至高无上的神坛上敬奉领会。对于那时的他而言,康熙就是他的全世界。
放肆伊始的面目究竟是偶然的一次越矩被意外宽待,还是康熙一次给予他便久久未收回的过分特权使他惶恐不安,胤礽已然记不清。他在诗书中饱识的那一套德行礼法被皇父滚烫执着、不由分说的宠溺点起一场旷日持久的大火焚烧殆尽,他看着身边侍仆一个个为他的错误付出代价,听见皇父在大臣面前为他开脱时将责任引到自己头上,渐渐适应了和皇父差不多的礼仪规格、王公大臣的尊迎叩拜和同父异母兄弟的恭谨垂首,明白了自己身周的危机四伏全源于自己对他人的主宰权,发现正确不过是权力裱护下的随心所欲,意识到自己生来注定端坐在龙椅之上俯瞰众生。
胤礽逐渐看清自己是踩在皇父的肩膀上触碰云端。一日康熙维护他的错误时不惜堂而皇之地扯谎,他惊奇地发现原来皇父并非神人,平日向大臣宣讲的自省之辞也不一定纯出自帝王心术的谦逊。皇父将来也是他的奴仆,现在不过提前履行这一职责而已。不久后胤礽和康熙在政务问题上起了争执,言辞略显不敬以试探,发现迎接他的只有包容和合适的迁就,一番语重心长的教导后他若想,还可享受到皇父温热的怀抱。
仿佛穹弯伸手可触,其遥远隆重只不过是恐惧遭受破损而塑造的华丽欺骗,胤礽逐日忘却儿时的敬畏为何物。在他因压力而日益放浪形骸、暴戾急躁而恨不得摔破了天洞悉万物的时期,他对皇父的惧怕在康熙一遍遍被泪水浸褪了厉色的痛骂中寡淡,那些连日连夜的哀哭初时还能惹他内疚,最后却在对残存的神化膜拜的无声击溃中激起了他被欺骗的暴怒。继鞭打该死的教师而未受惩处之后,胤礽发现脑海里浮现出向皇父挥鞭使其哭叫的怨懑悖念,竟没为此感到分毫惊讶或者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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