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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嚴旭出門的背影,顧郁才正眼審視起屋子來。
是一個中規中矩的四人寢,雖然是男舍,但是出乎意料的乾淨。
「楊子,什麼情況,他的室友都已經走訪完了嗎?」
楊子把筆記小心地放在上衣的口袋裡。
「是的,顧博士,沒問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他的室友除了剛出去的那個叫嚴旭的,其他的有點怪怪的,說話支支吾吾,總感覺他們還有所隱瞞。」
「這個是陳余華的床位吧。」
「是。」
顧郁從兜里掏出一副手套戴在手上,小心翼翼的翻動著陳余華柜子下平常練筆的畫作。
「嘖,資質平平。」
顧郁作為一個學習了專業學習十幾年,加上業餘畫了二十幾年畫的業餘選手都不得不感嘆一句,陳余華實在不是畫油畫這塊料子,雖然從技巧上沒什麼毛病可以挑剔,但就是缺少一股靈氣,畫面並不生動,死氣沉沉,甚至還透著一絲壓抑與焦躁。
「陳余華的心理有問題,他可能長期伴有失眠和輕中度抑鬱,心情長期處於壓抑狀態,他的生活並不如意,甚至他想拼命地證明自己是這塊料子。」
6煥一進屋就看見顧郁蹲在地上,拿著一副油畫在那兒細細品鑑,頗有些嫌棄的意味。
「顧博士,你怎麼看出他資質平平,還有心理有問題的。」
武6有些好奇地看著顧郁。
「從這幅畫啊,不信問你們6隊。」
顧郁拿起畫對著門口的6煥。
「6煥,這幅畫畫怎麼樣?」
6煥眉頭一挑,搖了搖頭,「資質平平,而且他生活應該蠻壓抑。」
顧郁笑著拍了拍武6的肩膀,「還是要多學習啊。」
「我這邊差不多了,你們這裡呢?」
裴映川走進寢室,給6煥遞了一個眼神。
「馬上,等嚴旭送畫回來,我們就可以走了。」
嚴旭拎著一個畫布匆匆跑進來。
「來了,這是他最近準備參加比賽的那一幅畫。」
顧郁盯著嚴旭看了半晌,臨走前遞給嚴旭一張自己的名片。
「好的謝謝,那我們就先走了,如果想起什麼重要的事情,記的及時聯繫我。」
6煥側頭看著顧郁。
「你怎麼看?」
顧郁罕見的面色凝重,靠在6煥的副駕位上,摸著立在後面的畫。
「我大概知道了,但是現在的線索太零碎了,還要回警局看一下裴隊他們手裡的詢問資料,然後我會給你們一個完整的心理分析。」
「這個兇手,一定會再次犯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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