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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尤聳肩，隨便咯，討厭他的人這麼多，也不差賀老爺子一個人，他倒是擔心賀景清。

賀景清離開前，給了江尤一個安撫的眼神。

房門一關，徹底隔絕了樓下的喧鬧聲。

賀老爺子渾濁的眼睛裡盛滿了憤怒：「你在查林景山的死因？」

賀景清從江尤那得知賀家人也參與了林景山的死亡後，就沒打算瞞著賀老爺子，明目張胆的調查。

賀老爺子打心底厭惡林景山，壓抑著自己的嗓音，道：「你要知道，現在你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

「我只想知道那天我哥跟你說了什麼。」賀景清不見一絲害怕，從容不迫道。

「你的哥哥只有賀泉。」賀老爺子似乎平靜了下來，開始回憶那天跟林景山的交談。

「他想見你一面，我沒讓。」賀老爺子顯然是沒說真話。

賀景清：「你覺得我信嗎？」

賀老爺子皺眉：「你愛信不信，反正別查了，以後整個賀家都是你的，他林景山是自殺的，這可是警察說的。」

「我當然知道是自殺的。」賀景清拿出一隻錄音筆，裡面居然是那天林景山和賀老爺子的談話內容。

林景山不知道從哪聽到賀景清被賀家虐待的假消息，心急之下找到賀老爺子，祈求他善待賀景清。

那時的賀老爺子還沒注意到賀景清的經商天賦，加上對林景山的嫌惡，於是對林景山隨口說了句「你的存在是賀景清最大的污點，識的話，你就永遠消失。」

林景山那段時間遭受網暴和欺辱，精神恍惚，整個人看起來就很憔悴，聽到賀老爺子的話後，猶豫了很久，才啞著聲音問「只要我消失，阿清就不會被欺負，對嗎？」

賀老爺子當時是很敷衍的應了一聲「對。」

就這一句話，林景山真的踏上了死亡，輕輕一躍，結束了他燦爛卻悲慘的一生，明明他才2o歲，本該擁有美好未來的。

有些人天生就壞，是刻在骨子裡的壞，賀家的所有人都是天生的壞。

賀老爺子的曾經的對象喜歡上一個長相艷麗的男人，從此，他厭惡一切長相精緻的男人。

賀家家主，年少風流成性，冷淡無情，經常玩弄女孩子，繼承賀家後才稍微收斂了一點。

賀泉更是繼承了爺爺和父親的所有壞基因，年紀輕輕就校園霸凌別人，天天混在酒吧，私生活靡亂，曾開車撞死過路人。

賀老爺子臉色鐵青：「你從哪來的！」

「你不用管我哪來的。」賀景清收回錄音筆，他廢了好大的時間和精力才弄到這個東西。

「我還真是小瞧你了。」賀老爺子冷靜下來，「對，是我說的，但我說的有錯嗎？林景山的存在難到不是你的污點？人死不能復生，你現在該關心如何將賀家發揚光大。」

說完後，離開了房間，留下賀景清一人，他的背影跟黑夜融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