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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醉得不轻,”
周砚山平静地望向白徵的眼睛,“解酒药吃了吗?”
“没吃。”
白徵不自觉捏紧了手心里的小瓶子,被周砚山的眼睛一直紧紧抓着的注意力,突然分散了,转向一旁说,“我没醉。”
这视线一旦离开,思绪似乎清醒了几分,他想,也许他真的有点醉了。
鹰还没飞走,歪了两下脑袋,眼神犀利地盯着白徵。白徵有点看愣了,手里的东西被周砚山拿走,旋即他的脸被捏着转过去,解酒药塞进去,周砚山的手捂着白徵的嘴,大掌盖了半张脸。
“唔……”
白徵的腰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面前的beta环住,偏偏逃也逃不了,索性抬手掐着他的脖子。
势均力敌,谁也不让谁。白徵手上的力道不轻,掐着周砚山的脖子不放。而周砚山尽管额角青筋贲起,但仍然冷静得可怕。他的手一直紧捂着白徵的嘴,直到看到对方吞咽的动作,才稍微松开。
他松了手,白徵却没松,白皙的脸颊回血,被用力捂出红色的指印。因为呼吸不畅,alpha这时候不停喘着气,眼底像是燃烧着火焰,要将里面的盈盈月色灼烧殆尽。
突然间,他吻上周砚山的唇,恶劣又带着报复性地咬了对方的唇。
齿尖弥漫着血腥味,白徵抬眼看着周砚山的眼睛,发觉他眼底除了一点惊讶以外没有任何波动,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样。
然而这个算不上吻的吻并没有持续多久。周砚山抓着白徵的后颈将人拉开,脸上显露出不悦。
“长官,你说耶稣受难只是为了救赎我这种人吗?”
白徵看到了beta眼中的冷漠,手指划过他的领带、马甲,摸上冰凉的金属皮带扣,感受到下面的鼓起的硬物,他轻轻地笑了一声,“我这种人,活该死后下地狱的。”
周砚山扫了白徵一眼,却突然想起他桌子下面第一层的抽屉里放着的手串。摸上去冰凉,但手感极好,拿着把玩一会儿,便温润起来。
表面的冷静尚能伪装,但欲望却浅薄地表露出来。
周砚山反手将两人调换了位置,扣着白徵的后颈,一个粗暴毫不怜惜的吻落下来。激烈的吮吻声从黑暗中,四散在这昏黑偏僻的夜里。
alpha不经意睁开浅色的眸,却发觉beta眼里的坚冰尚未融化——尽管这吻火热得能烧干血液。
良久,周砚山放开白徵,唇舌分开,扯开原始的欲望,未断的涎水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暧昧的光。
白徵红着脸,用手背擦去。断开后,这一举动,看在周砚山眼里竟让他觉得有些可惜。
他盯着被他咬破的唇看了一会,抬手拭去alpha嘴角的血,声音喑哑如同农场里那把低音提琴:“小白,今天晚上好好待在我身边。”
这是白徵成年后,周砚山第一次喊这个名字。
这一叫不要紧,直接烧得他耳朵都红了,后甩开周砚山的手转身就走,似乎是恼了。他实在搞不懂这个男人。
是拯救他的人,是抛弃他的人;他想要的,残忍拒绝,他不想要的,譬如此刻的虚伪,却又塞给他。[br]
午夜十二点。月亮在山庄排列不齐乌黑的屋脊之上挂着,屋檐之下的阴影里窜出来一只野猫。
白徵和周砚山分别被安排在二楼两个相邻的房间里,此刻白徵的房间那扇窗户里没有光亮,黑漆漆的,而周砚山的那扇窗却亮着。
白徵脚步轻便地来到周砚山的房间门口,发现并没有人守着,便凑过去偷听,在没有掩实的门缝里,他看见了斯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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