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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后的日子，我越发勤勉，巴不得左手书法右手绘画，双腿还要跳个回旋舞。

江行恒每次来都会劝我不要把自己累着了，这时我便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地问，“陛下不喜欢吗？”

然后江行恒就会别扭地转过头，许久才承认道，“喜欢的。”

然后他便会拉着我四处游玩，有时是在太液池泛舟，有时拉着我偷偷跑去宫外，有时候则是叫上其他妃子一起搓麻将。

江行恒每次搓麻将的时候都能精确地打出我想要的牌，是以没过多久宫里妃嫔的俸禄都进了我的兜里。

其他人一怒之下把我们两赶出牌桌，再也不跟我们俩玩了。

月底是我的生辰，我一直悄悄期待着江行恒会给我什么惊喜。

而看到眼前的七弦琴时，我有点笑不出来了。

自刚进宫时给江行恒弹了一夜的《凤求凰》后，我便不再碰琴了。

江行恒心思细腻，不会没有发现这一点。

他为何还要送我这琴做礼物？是嫌我不够像他怀念的那个人了吗？

我酸溜溜地想。

“宁宁。”

江行恒坐到了我身边，“你知道朕初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不是选秀的时候吗？我有些不解。

“你猜猜看。”

江行恒笑着说。

其实我这会心情不大好，不是很想理他，但伸手不打笑脸人，看他这样子，我姑且也就猜了起来。

既然有意要我猜的话，想必不会是选秀那会，而是更早的时候了。

可我素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了偶尔参加一下京城闺秀们的聚会，甚少离府。

等等？莫不是在某次宴会上？

我飞快思考着。

这么说起来，约莫在四五年前，我曾经收过康乐公主的请帖。

当时是公主寿辰，京城中大部分贵女都受邀前往。

这种能够显摆自己的场合我怎会缺席。

据说公主最喜琴声，为了在宴会上艳压群芳，我提前小半年就开始苦练琴技。

当时的我才刚刚学琴，为了能在短时间内速成，每天没日没夜地练，练到十指都被磨出血泡也不敢停下。

宴会那天，公主果然令各家的小姐一展才艺，还许诺，哪家小姐最合她心意，便赐予一把价值不菲的古琴。

那天，我如愿夺得魁首，但并没有得到那把琴。

我记得好像有个人走到公主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然后公主面露尴尬的神色，之后便找了个借口，没有将琴赐给我，而是送了些上好的膏药。

当时我整沉浸在碾压众人的快乐中，并不怎么在意先前许诺的奖赏。

难道说，眼前这把古琴就是当年那把？

这么说起来，那时候我弹奏的，似乎就是一曲《凤求凰》？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扭头看向江行恒，迫不及待地求证道，“难道是五年前在康乐公主府中？”

“错了，朕更早的时候便见过你了。”

“当时朕还是太子，与你兄长私交甚笃，有一日微服到你家中拜访。”

“那天下午，你兄长在府中花园里接待的朕，朕隐约听见有琴声传来，琴声偶尔错漏，不甚娴熟。问过你兄长，方知是家中有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