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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教团（第2页）

“似，似的。”

巴兹尔对着跟着他的机器人说话，他的嘴被锤得说不出清楚的话了。“任务失败了。是要去教团，有预知，点火，束缚的能力。是，是和您一样的复合型能力者。”

我会派人去接你的，回来后去主动接受惩戒。巴兹尔低下头，只能说出是。

高诚迅开着车，复盘着刚才的战斗。无非是偷偷连接对方读取对方思想，然后用丝线启动电车吸引注意力。对方这种简单的能力还是容易针对啊，但高诚对未来持有悲观的态度，接下来的能力者只会越来越多吧，等我的能力暴露，恐怕或被针对到死。

五点三十，高诚开着车沿着红线来到了教团，那是一栋在非常偏僻的小村子里的西式教堂。高诚很想动能力进去，但是他还是想亲眼看看对手究竟是什么人。于是他坐在教堂前，等待周日教堂的开门。

高诚刷着手机，等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教堂开门。于是他开始打量教堂，试图找到可以进去的地方。眼前的教堂看上去和寻常的教堂似乎并无多少差别，但高诚敏锐的感知还是隐约觉得不对劲，就像，就像用劣质aI生成出的图片一样。

高诚的肩膀上突然多了一只手。“这个教堂的底部是以巴洛克风格为主的建筑方式。你看它底部大量使用了圆形和梅花形，在支撑着教堂的柱子底端也同样用了大量的曲面和浮雕来装饰。而往上看，这栋教堂又突然变得高耸起来，失去了以圆形曲面为主的巴洛克风格。不对称的尖耸高塔和镂空的十字浮雕又带给人们一种神秘的感觉，这又是另一种哥特风格了。但是你看教堂的最顶部，又突然换了一种风格，从教堂的神秘，静谧的风格突然转变成如同机械造物一般规整，笔直。顶部的建筑失去了弧线带来的独特美感，转变成由笔直的线条构建的暴力建筑，如同建筑师突然失去了美感，只剩下完成建筑的烦躁心情。这就是现代主义风格的教堂。这栋教堂是aI随意地把三种风格结合到一起的产物。”

高诚回头看去，“辉！”

来的人正是公司的研部部长，辉。

“放心，这个村子遍布特殊的屏蔽器，只要你来到这个村子，公司对你的监视就会消失。”

“那你也被监视了？”

“哈哈哈，我哪有像你这样明显，你刚来公司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肯定有问题。更何况，那个机器人的设计师就是我啦。”

“啊？”

高诚被大量的信息淹没，然后他问了最不关键的一个问题。“没看得出来你对教堂那么了解啊，辉。”

“那是我刚刚百度的。”

好像说了什么话，还是无视好了。“高诚，不用你问了，我，就是这栋建筑的主人，我，就是教团的主教。”

高诚看着辉一身白色的宗教服饰，心里被大大的疑问给填满。

“进来说吧。”

辉招呼着高诚，掏出钥匙打开了教堂的大门。辉推开沉重的大门，转身向高诚双举手臂。“欢迎来到，神的教堂。我是这里的主教，辉。”

早晨的阳关刚好透过彩色的玻璃照在辉的身上，高诚看不清眼前这个笼罩在光里的男人究竟是谁了。

高诚闭上眼睛，准备开始进行任务了，但辉此时扒开高诚的双眼，说：“坐下来，听听我的想法吧。”

辉找到了一个忏悔室，做出一个请的动作后，自己则做到了忏悔方的一边。

“神父，请你听听我的忏悔吧，我不敬神明的罪过请你宽恕。”

辉在板子后开着玩笑。“说到底，你不觉得所谓的神很麻烦吗？”

高诚胸口的红线动了一下，似乎在催促高诚为什么还不动手。“让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诞生到这个世界上很危险吧，既然如此在拿完它给的好处之后无视它不就行了，它无法对你做任何事的。”

高诚没有反应，辉还在滔滔不绝：“它没准是借我们的手要去毁灭人类，没准是要圈养人类成为它的奴隶，即使如此你也要执行它的命令吗，醒醒吧，睁开眼睛来看看这个世界吧。”

“但是，如果我猜得不错，你从它那里获得了越人类的能力吧，它能赋予你能力就不怕它剥夺了你的全部吗。”

“呵呵呵，高诚，这不是一个等价交换的世界。世界上失去全部却什么也得不到的人比比皆是，同样的像你我这样中了大奖却不用付出代价的人也是存在的。你我皆是少数的幸运儿，把它当成好运不就行了吗，它既然无法诞生在这个现实世界，自然也就无法对现实世界的你我造成影响。“

“那么前公司的人，我看他们可不像你这样亵渎神明啊。”

“不过是我洗脑后的效果罢了，如果我愿意，自然可以让他们去信仰别的什么东西。说到底，人只会看着对自己有好处的东西，我能够给他们提供好处，能让他们的内心不受煎熬，这就够了。难道，这样乐于助人的我还不算好人吗。”

高诚直截了当地询问辉：“我不想听你的废话了，你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要利用我和我的过去。”

辉在挡板的另一头笑得喘不过气，良久，他才恢复过来，缓缓地说：“高诚，你还没有注意到吗？正是你和你的企划，才催生出这个迫切想要诞生的恶魔啊。它踩着一千个家庭的尸骨，就为了来到人间向人类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