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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市的時候,聽見市廣播貼心提醒大雪氣節多吃點羊肉好,他順手就買了塊,打算燉羊肉湯。
羊肉湯開始煨,他也開始備菜。
一個人在家,倒也吃不了多少東西,他把豆角切好後,手機也響起來。
樓道隔音效果一般,中介的聲音透過門和手機雙重傳來,像是有回音。
沈子逸不習慣讓人等,只將手擦乾淨,戴著圍裙就出了門。
其實他該在門內貓眼裡看上一眼的,否則就不會在看見中介旁邊那個熟悉的身影時,以如此狼狽的模樣見到她。
虞芷靜見到他也很驚訝,她穿一件長長黑色的羽絨服,腦袋上還戴了一頂將整顆腦袋全包起來的小熊毛線帽,只是帽子下那雙清澈透亮的眼睛裡寫滿了驚訝。
沈子逸忘了呼吸,也忘記了開門的緣由。
為了行動自如,他的羽絨服脫了,身上只一件單薄的燕麥色羊絨衫,站在門外瞬間被寒氣包裹住。
溫暖。
但她看著就溫暖而明亮。
沈子逸沒顧上中介詫異的眼神,走上前去,即刻將虞芷靜擁進懷裡。
她是溫熱的,蓬鬆的羽絨服被他的大力擁抱壓扁下去,發出「吱呀」的聲音。
虞芷靜愣住了,聞到他身上似乎有食材的香氣,人卻透著單薄的寒意。
「你回來了。」
他開口聲音是哽咽的。
這世上沒有什麼比失而復得更令人驚喜。
但虞芷靜顯然不能與他共情。
她皺著眉,要推開他力氣卻不足,再一瞥,身旁中介姐姐擺明了一臉吃瓜的神情,她更不自在了,低聲悶悶說:「你還開不開門了?」
「沈子逸。」
她叫他的名字,像是某種信號,將他從不可確定的美好中拉回來,他這才察覺失態,鬆開她,卻固執地隔著好幾層衣服拉著她的手腕。
虞芷靜瞪他一眼,但他臉皮顯然越來越厚,不僅無視她,也無視一旁中介一臉「看到好戲」了的表情,泰然自若地幫他們開門。
沈子逸的家門還開著,鍋里還燉著湯,菜切到一半,他卻不回家,倒陪著虞芷靜看起房子來。
中介還算是專業,進了房門照舊有自己的一套話術,帶著虞芷靜確定了房子的基本情況。
虞芷靜分心乏術,一邊要聽中介的講解,一邊還要試圖甩開沈子逸的禁錮。
但到底力量懸殊,沈子逸像是鐵了心不鬆開她,她有些惱了,低聲說:「你有完沒完,能不能鬆開?」
沈子逸低頭瞧她,只說:「鬆開容易,但你要保證你不走了。」
如果再承受一次她的離開,也許他身體的反抗就不僅僅是發燒這樣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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