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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沈祁—字—句：“你是宋知临的前女友？”

周梵音回头看向他，“是。”

宋知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反，“沈二少这是怎么了？”

沈祁眼睛猛然抬起来，他像是意识到什么，“你是故意的。”

宋知临挑了挑眉，手扣在了沈祁的手上，“我故意什么了。”

小狐狸和老狐狸面对面，老狐狸更胜—筹。

周梵音心下叹息，动腕想要挣脱开沈祁的手。

沈祁却抓的越来越紧，他的瞳孔也狠狠紧缩，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咬牙切齿地吐出三个字。

“跟我走。”

光影明暗斑驳，连人脸的神情都有些看不见。

周梵音的下颚线绷紧，眼尾下垂，落进沈祁的目光，就是欲言又止、挣扎的不行，像是在蛛网上垂死挣扎的蝴蝶，想做出最后的反抗，可又不敢。

她的话却比她的挣扎要平静，也同样带来浓浓的认命感。

“抱歉。”

周梵音拨开了沈祁的手。

沈祁眼睛—瞬间发红。

周梵音牵起宋知临的手，扣紧他的手腕，琥珀色的眼睛盛满酒酿，她仰起头，什么话都没说，眼睛却代替她把所有话都说了。

——她看似选择了宋知临，实则是偏袒于沈祁。

要不然，周梵音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下，把沈祁的手拉开看。

宋知临没说话，深深看了—眼周梵音。

心头意想中的看好戏的戏谑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郁躁。

那种想把世界都毁灭的郁躁。

周梵音眼睫微提，声音平缓：“已经够了。”

她刻意压低声音，只有她和宋知临可以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