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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校长电话（第3页）

“学校见，昂热校长。”

挂断电话后，昂热一把拍掉了身旁的人之前拍在他大腿上的手，“你为什么不能拍自己的大腿而要来拍我的，而且还是在我打电话的关键时候？”

旁听了半天电话的老牛仔吹了吹自己被打得通红的手背，走回自己的沙发，抓起地上一瓶没有喝完的纯麦威士忌往嘴里一灌，“就这样就让你忽悠到一个S级，还是未成年？御和蛇岐八家听说了都得去跳楼，汉高知道了都得从他的芝加哥老窝里爬起来给你两枪。”

“这不叫忽悠，这叫我展现了自己强大的人格魅力说服了一个学生。”

昂热解开自己扎紧的袖口，宝石袖口在昏暗的阁楼里发着微光。穿着得体严肃的西装是他的习惯，但和守夜人这位老友相聚，守夜人这乱得出奇的房间和守夜人本人，都让人很难正经起来。

（）;（）　　“我记得你本来没打算这么早收他入学。”

守夜人低声说。

昂热点了点头，“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你不是去了趟日本？发生什么事了，需要你火急火燎地推一个未成年学生出来。不会是你在日本偷约未成年，被蛇岐八家抓住了把柄——”

守夜人那咸湿的话语中断在昂热向他的头扔去的空酒瓶中。

“一想到你这样的人是学院的副校长，我就觉得学院真是前途无光。”

昂热起身从房间的壁柜里翻出一瓶守夜人珍藏的美酒，“但你猜的方向是对的，确实是日本之行让我产生了提前招林枫入学的念头。”

“那群日本人把你怎么了？让你当牛郎去给老富婆们跳舞了，以至于你这么生气？”

守夜人以他那圆润的身躯本应无法做到的速度抓住了昂热拿出的那瓶酒，但昂热强有力的手臂抓着酒瓶不放，担心自己的美酒酒瓶被这个暴力狂捏碎的守夜人不得不退让。

“蛇岐八家邀请我观看了一场一打七的剑道试炼，那个试炼者获得了镜心明智流的免许皆传。他名叫源稚生，是蛇岐八家现任源家家主。说起来源稚生当初在学校里也是个好学生，但回到日本就被老混混教坏了啊。老混混认为捧出一位皇就可以对我尽情的叛逆了。”

昂热利落地开启酒瓶，他开瓶的瞬间，守夜人觉得自己的心也一起碎了。

守夜人打出一个响亮的酒嗝，看着自己的老朋友，“可见他们还不够了解你，镜心明智流而已，就觉得能把你吓住？你可是空想之剑二天一流的剑道宗师，十番打·希尔伯特·让·昂热，你一个人就能把十个源稚生这样的年轻小伙子打哭。”

“从你口中听到自己多年前的外号还是不免有些羞耻。可我是老师，有教师资格证的老师，我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学生打哭？比起打哭学生然后被教育委员会剥夺教师资格，我不如把教坏我学生的混混打到口吐鲜血。”

昂热给自己的玻璃杯倒上酒。

守夜人用脏兮兮的牛仔靴踹了踹昂热的西装裤，“我的酒，给我也倒点！那群日本人怎么会想和你作对的，他们莫非能睡觉的时候睁着眼睡？否则我不敢想梦醒时分看到你这么位复仇男神坐在旁边，自己会不会被吓到原地去世。”

“他们当然是闭着眼睡，但我后来想了想，他们或许只是觉得：反正他们捧出一位新的皇了，而希尔伯特·让·昂热虽然天下无敌，但敌不过时间，等老头子死了，学院自然没有人可以和他们的皇抗衡。”

守夜人提了提腰带，难得正色，“刚刚我说他们对你缺乏了解，现在看来他们对学院也缺乏了解。你死了我又不会死，皇难道已经是龙躯了？炼金武器砍上去不会流血？”

“不知道是该感动你这话的意思是你愿意站出来了，还是该生气什么叫我死了你也不会死。”

昂热将另一杯酒递给守夜人，“但日本人确实给我提了个醒，在他们有了一位足够强大的年轻人，并且优秀到能够在我面前把他推出来的情况下，卡塞尔目前的新生代还是不足以让整个混血种社会服气。”

“所以你需要一位比日本那位继承人更优秀的学生去狠狠地打那群日本人的脸，告诉他们几十年前老子坐着船过来把你们这群老一代打服了，现在我提上来的未成年新生，也能把你们家这些没见过世面的新生代打服。”

守夜人一口喝干了昂热递来的酒，再次打出一个响亮的酒嗝。

“我自认为我是个不错的教育家，我很擅长总结教学经验。我从上世纪四十年代得到的经验就是，对不听话的日本人，下重手往死里打就好了，打服了他们就懂得该听谁的话了。”

昂热朝守夜人露出一个绅士的笑，举起酒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