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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闭月羞花（第2页）

因为向小妹是舍把老爷的小女儿，在鱼山是最自由的人了，除了在绣楼绣花或织西兰卡普外，大部分时间可以自由地打，向幺妹从小机灵，聪明剔透、敏捷活泼。长到12岁后便亭亭玉立，雪肌花貌，唇红齿白，柳叶眉下，有对大大的杏眼，表情中藏着丰富内容，长长的秀半掩半飘，显得娇艳可爱、俏皮灵动。身材玲珑，行动轻快，因生活在悬崖之巅的鱼山，攀岩穿林常如小麂般灵活。犹喜唱歌，歌声温婉，语言伶俐剔透，话语间串串笑声让每个人听着都感到舒服。虽是深山农家小女，却似都城官家小姐，女红针线，吟诗作对，琴棋书画样样在行。头戴吊坠金饰，身着短红、中黄衬绿长的三滴水套裙，脚穿大圆口绣花鞋，在山间行进，恰似一朵移动的鲜花，好不诱人。

向小妹记得第一次听到覃二哈唱歌的的情景，那天，她在绣房里呆闷了，就给几个嫂嫂说：“大嫂二嫂，房中太闷了，我们去后花园吹吹风散散心吧！”

大嫂说：“我们都怀着几个月的孩子，哪能随便起动？就让丫环陪你出去吧！”

向小妹非常高兴，叫上丫环来到后花园。向小妹边绣花，边欣赏园中景色，不觉来到了悬崖边，栅栏外，只见一对小松鼠在树上嬉戏，小松鼠的憨态幺妹突觉得可爱，便不声不响地看它们在树枝上跳来跳去。忽然，从巴人河谷传来了男人悠扬的歌声，向小妹这才将目光转移，寻着歌声望去：“啊！谁在唱歌？好动听的歌声！”

丫环指了指巴人河谷。向小妹顺着丫环的手望去，见巴人河边一个小郎君，正悠娴地躺在一棵水杉树下唱歌。向小妹心里很高兴，因为破天荒没有几个嫂嫂跟着，就沿着一条小道，小心地走到悬崖突出的大石头上，山风吹动她的长裙，其身子便像仙子一样飘动，向小妹摘下一张树叶，站在石头上和着覃二哈的曲调，吹响了木叶。

覃万雄听见木叶声，便寻着声音看去，见一飘飘似仙的小姑娘站在悬崖边，担心她摔二崖来，便不唱了，这时，向小妹则唱了起来：

你在山脚放水牛喂，

我在山顶戏松鼠哟，

听到歌声心欢喜呀，

我的哥哟噻！

好想下山唱山歌哟嗬喂哟喂！

覃万雄一听，歌声悠扬柔美，人间难得一闻，以为是仙女在歌唱，抬头一看，果真是个高挑美貌的仙女在和他对歌。便高兴地对道：

太阳出来红似火喂，

晒得我小弟无处躲哟，

哥哥心中很难过呀！

我的弟哟噻！

给顶草帽你戴着哟嗬喂哟喂！

覃万雄边唱边拿起草帽往鱼山跑，向小妹见俊俏的小郎君朝她跑来，便也寻找道路去迎接，好让覃万雄把草帽戴在她头上，怎奈悬崖阻隔，终是未能如愿。向小妹隔着山崖问覃万雄：你怎么知道我就叫小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