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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份小心來得太遲了,也太單薄,不足以令她死去的心在寒涼中復生。
她只是……
有點迷茫。
「找到了。」林氤將電閘重複開關了幾次,屋裡的燈還是沒有亮起,「是斷電了。」
靳搖枝抱臂不語,在身後傳來爆裂聲的時候,也依舊頭也不回,只是肩頸顯得更僵硬了。
林氤猛回頭看了一眼,被忽然襲來的冷風颳得臉有點僵,匆匆說:「末尾那面玻璃在前幾天被磕撞了幾下,寧橙沒來得及換,沒想到暴風雪忽然就來了。」
視線所及之處,根本沒幾件能用來隔檔的物件。
林氤本來想去搬桌子,卻被靳搖枝拉住了。
靳搖枝拉著林氤往樓上走,她借著上樓這間隙,轉頭望了一眼,這才清楚,剛才的動靜和靈異無關,只是這次的暴風雪前所未有,被磕撞過的玻璃抵擋不住。
她氣息不均地說:「別去了,其他的玻璃未必就安全。」
大風一直在往屋裡灌,樓下一通作響,有玻璃杯碎裂在地。
上樓後,兩人便把自己關在房中,誰也不清楚預報中持續兩天的暴風雪,究竟會在什麼時候結束。
不得不說,屋裡屋外都太過恢詭譎怪,外面是不按常理出牌的暴風雪,裡面也不同尋常。
靳搖枝坐在沙發中,因為周身發冷,不得不把大衣的領子扯到了下巴上,看著林氤問:「這地方以前也這樣嗎。」
「什麼樣?」林氤拉開窗簾檢查窗戶。
靳搖枝不是那麼喜歡拖泥帶水的人,直接說:「在這以前,我一直是無神論者,但監控你也看到了,這地方不太正常。」
所幸眼前的窗沒有問題,林氤重拉上窗簾,說:「或許是冰箱和監控角度的問題,我也是無神論者。」
靳搖枝本來想提,那天在筒子樓里她被兩股無形之力拉扯的事,但她忍住了,她不清楚那是不是錯覺,畢竟那天的風也大。
在說自己不是無神論者的時候,林氤的神色其實不算飄忽,但也不夠堅定,她的目光深沉而敏銳,和木訥再無半點關聯。
只是靳搖枝沒有看到,因為林氤轉身在抽屜里翻找了一陣,正巧與她背對。
但對於林氤臉上的絲毫變化,七年後的靳搖枝都能清清楚楚感知。
她不會坦白自己究竟是不是無神論者,但此時的林氤一定不是。
都能和來自未來的自己結黨營私了,還算什麼無神論者。
林氤在抽屜里翻出一隻暖寶寶,她撕開包裝,待暖寶寶發熱,才朝靳搖枝走近。
靳搖枝仰頭看向林氤,自然不希望這地方真的有鬼,裝作平靜地說:「你說的也有道理,也許籃子早就抵在冰箱門上,而冰箱門沒有關緊,所以門打開的一瞬,籃子也就出來了。」
「對。」林氤彎腰,把暖寶寶按向靳搖枝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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