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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夏木繁並沒有像往常那樣躲在樓上的角落,自嘲地輕笑一聲,卻在掛起外套的時候,餘光看到了抱著抱枕躺在沙發上,窩成一團的嬌小身影。
沈渡輕手輕腳地走到近前,躺在沙發上的人絲毫沒有察覺,依舊睡得香甜。
可能是沙發扶手實在是有些高,夏木繁睡得很彆扭,臉頰擠在上邊微微有些變形,嘴巴也被擠得撅了起來,露出一截白白的門牙,和粉嫩的舌頭。
沈渡居高臨下地望著睡得毫無警覺的人,被頭上燈光照射下的陰影不偏不倚地籠罩住夏木繁的身體。
沈渡緩緩彎下身,手指輕輕點著夏木繁挺翹的鼻尖,腦中浮現出不久前他那句含著委屈的抱怨。
也許是沈渡冰涼的手指影響到了夏木繁的美夢,他煩躁地用手在臉上胡亂地劃拉著,被擠得變形的嘴巴愈加撅了起來,像一隻撒嬌的小貓。
沈渡不敢再多看他,去衛生間裡把熱水調到最大,把兩隻手泡在水裡穩了穩,直到溫度恢復到正常,才又重回到客廳,穩穩地把夏木繁抱了起來。
夏木繁對沈渡是什麼時候回來的毫無印象,一覺醒來自己卻舒舒服服地躺到了二樓的臥室,家裡除了他就這有沈渡,夏木繁就算不長腦子也知道昨晚究竟是是送他回來的。
他有些羞赧地抓起身上的毯子,遮住發燙的臉頰,懊惱自己昨晚睡得太沉,絲毫沒察覺到沈渡是如何將他抱上樓的。
夏木繁定了定心神,好讓自己不再胡思亂想,只好拿起光腦轉移注意力。
這一看不要緊,屏幕上赫然顯示著99+的未讀消息和未接來電,一下子把夏木繁砸懵了。
前幾個月的恐懼又一次襲來,受傷的右耳似乎有一種貫穿的疼痛,讓他痛苦地捂住了耳朵。
夏木繁陷在令他窒息的回憶中無法回神,手中握著的光腦卻在此時劇烈地震動起來。
夏木繁好不容易才讓抖動的手指按上接聽的按鈕,一開口才發現嗓子低啞得要命。
「沈…沈先生。」
沈渡在那頭聽見夏木繁的稱呼有一瞬不悅,旋即讓他回想起喝醉那晚,那時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過他現在顧不上糾正這個,因為夏木繁的聲音聽起來真的不太好。
「怎麼了?是不舒服嗎?」
在聽到沈渡聲音的那一秒,夏木繁突然覺得耳朵都一片清明,就連那股刺耳的疼痛都消散了大半。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反常,只是想聽沈渡多說幾句。
沈渡隔著通訊信號也無法辨明夏木繁此時的情況,只好先安撫他,然後跟他簡單說了一下網上的輿論。
「所以我收到的那些消息不是罵我的嗎?」夏木繁試探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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