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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涛捂着脑袋哇哇直叫。
“再乱说话,我还打。”
凌霄冷冷道。
庄涛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她,七尺的汉子,神色竟似乎很是委屈。
“这下清醒了?”
凌霄问。
庄涛委屈地点点头,乖乖跟着凌霄到了旁边屋子。
这里空着,摆着些桌椅。凌霄在正中的桌子前坐下,看庄涛一眼。
庄涛识相地隔着桌子坐到对面,一声不吭。
阿莺端了茶水进来,给二人倒了茶,道:“那屋子一会儿就收拾好了。涛爷,不是我说你,昨日进门前,堂规可是说过的,不许在庄子里酗酒赌钱。堂主将这山庄弄来给大伙儿住,除了行事便宜,也是为了让大伙儿有个安心落脚的地方,不必到处租住。涛爷既然来了,就是家里人,哪里有把家糟蹋了的?涛爷可是要当头领的,更当尊重些,别让弟兄们看了笑话。”
这话说得颇客气,一口一个“涛爷”
,但也颇有些告诫的意味。
凌霄想,阿莺这个军师上手挺快,竟学会了恩威并施。
庄涛刚才冲撞了堂主,正想堂主会不会把自己踢出去,落个难堪。此时见阿莺是在堂主面前给自己台阶下,忙捣蒜似地点头。
阿莺抿唇微笑,看凌霄一眼,退下了。
凌霄将手指轻轻摸着茶杯的杯沿,问:“你究竟多大年纪了?”
“记得不甚清楚,但二十七八总有的。”
庄涛老实道。
凌霄不可思议地打量他。就他这副饱经风霜的面容,居然不是四十?
“还不到三十?”
凌霄狐疑道。
庄涛讪讪地摸了摸脸:“我看起来显老,你别被我的脸骗了。”
刚说完,他突然想起阿莺方才的话,轻咳一声,正色道,“在下确实不到三十。”
凌霄打量他一眼,道:“我就是想知道,你昨日为何故意输给我?”
“故意?”
庄涛讶然道,“堂主技高一筹,怎是我故意输的呢?”
凌霄冷笑一声,道:“我要是连这个也看不出来,那就算白白练了这一身功夫。以掌击棍犹如以卵击石,你是擂台的头名,连五叔也对你赞誉有加,怎么犯这等错误?再者,我比试前就问过你,是否允我使棍。你若要与我斗拳,何不那时就拒绝?何须多此一举除我兵器呢?”
庄涛的目光闪了闪,心想原来是为了这个,不是故意来抓自己酗酒。
他心定下来,道:“堂主多虑了,在下确实并非故意。”
凌霄不理会这狡辩,道:“堂规里可是有言在先,不可欺瞒堂主。这点小事都不肯说实话,我如何信任你,如何放心将货物交于你押运?”
庄涛挠了挠乱发,有些无奈:“堂主就这么想知道自己技不如人?”
凌霄瞪他一眼:“你是从不曾学过正经说话么?”
“是你要问的。”
庄涛嘀咕道,“那你看好了,我只做一次。”
“做什么?”
凌霄话音未落,忽觉一阵掌风从跟前拂过,手上的茶杯不见了。而那边,只见庄涛颇为嫌弃地捏起衣角,擦了擦手中茶杯的杯沿,而后将茶水一饮而尽。
那茶杯是她的。
凌霄惊得目瞪口呆。
就是这个出手!
昨日在擂台上,她便察觉了庄涛的出手不一般,快如疾风。如此看来,那还不及今日的十分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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