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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政鼻子一抽一抽的，時不時打個哭嗝，溫順靠在解小星懷裡。

「老婆，老婆……」

「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解小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黎政又不肯去醫院，餘光看到桌上的手機。

對，對了，他可以打電話。打電話。

解小星伸長手夠到了桌上的手機，手指都在抖，撥通了莫子晟的電話。

那邊很快傳來莫子晟的聲音。

「阿政，怎麼了？」

「莫莫大哥。」

那邊的莫子晟聽到這道陌生的聲音後一頓，表情凝重起來：「你是……小星？」

解小星帶著哭腔嗯了一聲，他低頭看著還在出冷汗的黎政，開口就哽咽了。

「他好像生病了。」

莫子晟突然站了起來，臉色嚴肅，他安慰解小星：「小星你慢慢說，阿政怎麼了？」

「黎政黎政他胸口疼，還一直在出冷汗，臉上很難看。」

「什麼時候，之前他做了什麼？」

「就在剛剛，總助來了家裡一趟，黎政把文件扔垃圾桶，我生氣了，發現的時候他就已經這樣了。」

解小星口齒不清，緊張地話都說不好，他又想起什麼：「他之前還喝了差不多三十支抑制劑，易感期的前一天喝了將近十支。」他說著嗚咽起來。

「小星放輕鬆。」莫子晟分析著他說的話，「阿政他為什麼要喝這麼多抑制劑？」

「他說他難受，因為我不在，他說抑制劑對他沒有用。」

莫子晟大概知道了，又問：「阿政的助理是不是個a1pha？剛才是你去開的門嗎？」

解小星一直說是。

「是我開的門。黎政一直不想見其他人，但因為很急，我才去開的門。」

黎政埋在解小星懷裡，渾身都汗濕了，一直無意張嘴叫老婆，說他難受。

莫子晟也聽到了，是黎政微弱的哭聲。

「小星，我接下來問的每一個問題你都不能有任何隱瞞，不管你答應過阿政什麼，能做到嗎？」

「可以。」

莫子晟開始問他：「阿政易感期有什麼表現，會粘著你嗎？會說什麼、做什麼？」

「會，他離不開我，會一直叫老婆，撒嬌……」

「還有嗎？」莫子晟等他說完，又問。

解小星看著懷裡虛弱的黎政，終還是擔心占了上風：「……說愛我，要和我生寶寶，還總是哭。完全像變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