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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最后补充了一句：“感觉到他应该很辛苦的样子啊。”

水江越想，应该不只是辛苦吧?应该是发生了一些他并不知道，咒灵也并不知道，只有夏油杰和某些特定的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所以夏油杰才会在那个雨天看见他的时候，拥有那样的眼神吧。

脆弱的就好像是比磅礴的雨还要轻，只要水江越的声音稍微的高一点，就会碎掉。

水江越在回家的时候，就在想，他是不是应该去做些什么，起码不让自己就这样懵懂的把夏油杰救回来，放在这里，他应该知道夏油杰不顾砍断一只手臂，也要跟他叛逃在这里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在夏油杰醒来以后，可以轻柔的看着他，说出的第一句话是：“好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

五条悟并不明白，但是他已经说完了自己想说的话，就不会再去强求水江越什么了。

他看着水江越说：“你这本书，好看吗?”

水江越根本就没有仔细看，他说：“还可以。”

五条悟就问：“那可以给我读一段吗?”

水江越笑道：“我们的关系已经亲近到我可以给你读书的地步了吗?”

他和五条悟的关系，显然是没有那么的亲近的，但是五条悟就好像是没有听出他的嘲讽一样，自顾自的说：“再有一会儿，天就该亮了。”

所以呢?

似乎是从水江越的眼眸中看到了这个疑问，五条悟说：“那属于我的夜晚就要过去了，我又要变成不属于我自己的人了。”

“所以，在这个最后的时刻，你可以为我读一会儿书吗?”

五条悟的声音轻轻的，水江越无端端的就想起了过去的那段校园时光里，那段过去里，他也曾经的看见过五条悟这样的眼神。

只是现在停留在五条悟的眼中的，再也不是窗外明媚的眼光，而是禁林无比寂寞的树林里的蝉鸣。

水江越沉默一会儿，然后他看着书，一字一句的开始为五条悟读书。

他的声音很柔和，所以才在很久之前，欺骗了五条悟他们那么许久。

五条悟一直听到了太阳升起，他笑着对着水江越说：“就当你把一切都还给我了。”

水江越看着他远走的背影，突然觉得，五条悟其实什么都懂，他只是希望水江越说出一切的真相让他死心。

他只是希望，再停顿一晚的时间，这个时候能够用来干什么呢?

水江越第一时间问系统：“夏油杰出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