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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親愛的我在聽。」

「我……我其實一開始有另一個喜歡的人……」

尹寒藪挑眉：「我不在意，以前的你怎麼樣我都不在意。重要的是現在陪在我身邊的人——那就是親愛的你。」

芸卉怯怯抬頭：「姐姐……我……是不是不夠好……」

尹寒藪掐著小芸卉的臉：「很好~已經把我迷的神魂顛倒了。還說自己不夠好，這麼謙虛呢？」

芸卉紅著臉：「是嗎？我已經很久沒給人關照過了。」

「白月明不是天天關照你。」

「不是那種大姐姐的關照啦，就是……我們現在這種……」

「我懂得。」

芸卉把腦海里的事情過了一遍，埋著頭開口：「我家住在小縣城，我爸爸是個漁民，我媽媽是麵廠的員工。因為爸爸媽媽兩個人的工資合在一起——對我們當時的生活水平而言是溢出來的。所以，從小到大我是什麼都不缺。

然後爸爸經常出海，時常幾個月不在家，我媽媽工作又忙。逐漸的……就把我性子養的很刁。」

尹寒藪溫柔地安撫著懷裡的芸卉：「如果講難受了，我們就停一停。」

芸卉搖搖頭：「在初中的時候，我跟我爸爸媽媽們坦白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我揣著獎狀拿給我的爸爸，他很開心，摸著我的頭不停誇我。然後我跟他講，爸爸，我喜歡女生，我以後能不能和女孩子一起談戀愛。」

尹寒藪皺眉：「芸卉……」

「姐姐你知道嗎？我爸爸聽完以後，他既沒有打我，也沒有罵我——他只是待在原地愣了很久。很久很久……就像被按了暫停鍵……

那個晚上，我半夜從房間出來上廁所，我看見了我爸爸一個人坐在陽台上面，他是不抽菸的！可是那天晚上，他一根又一根地不停抽著煙。我只記得那個晚上特別寧靜，夏天的蟬鳴一直在晚上響著。

他回頭看了我一眼，我不清楚他的眼睛裡是什麼神情。」

到現在她才知道，那是一種無力感。是一種道不出來的無力感……

芸卉嗓音濕潤：「姐姐我……我說不下去了……」

尹寒藪拍著芸卉安撫：「不說了親愛的，如果過往回憶起來很痛苦的話，不如把它遺忘。」

「姐姐……你會不會拋棄我？也和其他人一樣因為我不像看起來那麼乖然後拋棄芸卉？」

「芸卉。」尹寒藪把小傢伙的臉抬了起來，她擦拭著芸卉眼淚：「看著姐姐。」

「嗯……」

「聽好了親愛的芸卉，也許姐姐不會談戀愛，但是我的確對你十分上心的。你可以說姐姐很壞，但是你不能說姐姐會拋棄你，知道嗎？」

尹寒藪揚起嘴角看著芸卉：「天天被姐姐欺負，如果說拋棄，應該是姐姐被芸卉拋棄才對。」

芸卉怔怔地看著尹寒藪，嘴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姐姐……

我……

「我……我不會拋棄你的！」

因為你真的很好。

好到我總是忘記你是一個很壞的大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