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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晨起,陈蕴藉练完锻体术,洗墨便奉命来找他。
“大爷吩咐小的来问二爷,准备好了没有。”
陈蕴藉道,“等我沐浴更衣,就去找大哥。”
“是。”
洗墨回去复命,陈蕴藉命人快些备水,然后在一刻钟内洗完澡换好衣服,初秋的天气依然很热,陈蕴藉只穿了单薄的青衫,让人另外准备了一套劲装,等去打猎的时候再换。
出门的时候,陈蕴藉准备骑马,却被他大哥拦住,“不用骑马。”
“可不是要去打猎吗?”
陈蕴藉疑惑的问道。
陈蕴贤笑道,“要打猎也得回家休整,出门会友,这些东西都不用带,洗墨,替二爷拿回去。”
陈蕴贤将陈蕴藉收拾的劲装交给洗墨。
出门在外,陈蕴藉的经验肯定不如陈蕴贤,便没有发表任何异议。
兄弟俩上了马车,赶车的是伏榕。
“我们这是去忠勇伯府吗?”
陈蕴藉问道,
陈蕴贤摇头,“我们不去忠勇伯府。”
“啊?”
陈蕴藉疑惑,“盛伯爷不是住在忠勇伯府吗?我们不去忠勇伯府,上哪儿见面?”
“我们去城东京郊的别庄会面。”
陈蕴贤道,“不论是我还是清涵,出门都很引人瞩目,为了避免麻烦,我们都是分别前往京郊的别庄见面。”
陈蕴藉不解,“盛伯爷已经今非昔比,为什么见面还要这样遮遮掩掩?”
“因为清涵要考状元。”
陈蕴贤
叹道。
他是本朝第一位连中六元的状元郎,即便如今盛清涵已经成了伯爷,可在许多人眼中,盛清涵的地位还是远不如他,若是他们相交,不遮掩着些,哪怕来日盛清涵考中举人,考中状元,也会被当做是靠了他的缘故。
盛清涵是骄傲的,他想为自己正名。
“这些人明明只会嚼舌根,偏偏还不能不重视。”
陈蕴藉叹道。
陈蕴贤微微一笑,“早晚有一天会收拾他们的。”
朝廷给这些读书的人太多的特例,以至于千年以来,这些读书人口号喊得响亮,一旦考中,却又成了一些贪官污吏,真正为民的好官却不多。
陈蕴藉闻言,给那些整日里逼逼叨叨的酸书生点蜡。
他大哥怕是很早就盯上这些人了,只是要动摇这些读书人的根基,还得慢慢布局。
哪怕是皇上,也不敢说动这些乡绅士族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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