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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过去,嘴唇干涩起皮,被她的牙齿咬着,不小心撕扯掉一片,疼得她瞬间皱眉,疑心嘴唇流血了。
见她这么沉默,程迦栗似乎感到无趣,没有继续傻站着等她说话,步伐懒散回到卫生间。
宋昭鸯重新躺回去,按理说这个点她还有些困,但可能是刚才的画面太香艳,一时间竟无法再次入眠。
她闭上眼,脑海中便自动浮现出女人的丰胸长腿,皮肉白皙紧致,不干柴扁平,是恰到好处的健康美。
这样的身材,到哪里都会是引人注目的。
宋昭鸯简直不敢想象,如果她这么大胆奔放,会招来多少充满恶意的目光和言论。
思及此,她愈发倾佩程迦栗,对方一定拥有强大的精神内核,才会活得这样招摇热烈,像朵靡丽馥郁的花。
卫生间的动静断断续续,宋昭鸯没有刻意去关注,但在极其安静的环境里,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无限放大。
程迦栗大概没有关门,水流声时响时停,打开护肤品瓶盖的声音没多久便陆续响起。
宋昭鸯打了个哈欠,莫名生出一种错觉——仿佛她在跟程迦栗同居。
意识到这一点,宋昭鸯如兜头一盆冷水浇下。
她单身二十一年,未曾喜欢过谁,但从小耳濡目染得到的结论就是异性恋正确,同性恋有病,哪怕现在网上风气跟之前不同,她也不敢有太过前卫的想法,生怕自己在别人眼里是特立独行的。
宋昭鸯冷静下来,往薄毯里缩了缩,将耳朵藏起来,不再去关注程迦栗,闭上眼睛酝酿睡意。
偏偏这时,程迦栗叫了她的名字。
对方的声音很好听,连带着让她觉得自己的名字都变得名贵起来:“宋昭鸯,我可以用一下你的梳子吗?”
宋昭鸯几乎是下一秒便坐起来,她大脑空了一瞬,就见程迦栗出现在卫生间门口,遥遥望着她。
对方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衬得皮肤更加欺霜赛雪,美艳动人。
这个请求很简单,宋昭鸯没有理由拒绝。
于是,程迦栗再次出现在寝室里的时候,对着整理床铺的宋昭鸯说:“你的梳子很好用,不会扯痛头皮,可以发一下链接给我吗?”
宋昭鸯张了张嘴,很想说那只不过是一把平平无奇的地摊便宜货,根本不值得这么高的赞美。
可程迦栗的表情很真挚,不像是在故意挖苦,她陷入诡异的复杂情绪中。
对方似乎习惯了她的哑巴性格,没有再继续追问,举着小镜子涂口红。
程迦栗素颜漂亮素雅,化妆之后多了几分妩媚,花枝招展,像开屏的孔雀。
她像是变戏法般将化妆品摆满桌子,光是口红就数不胜数,堆成小山一样高,品牌图标是宋昭鸯这种常年不化妆的人都知道的大牌。
看着那些横七竖八的大牌化妆品,宋昭鸯不敢想这需要她努力工作多久才能收入囊中。
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绝对公平的。
宋昭鸯愈发觉得被程迦栗称赞过的梳子不值一提,那种廉价东西怎么可能入得了白富美的眼,大概只是对方作为感谢的客套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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