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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苏声音软绵绵的,连生气都带着点撒娇的意味“不是、你挠呀,摸什么左边点再下去点再上来点好了你用力一点呀”
翟靳聿脸上有些热。
姜苏没注意。
背上不痒了她就直接走到栏杆边上开始准备作法。
小铜镜镜面朝下放。
先点燃三支香合成一股插进小鼎里。
小鼎里固定香的东西是姜苏让老孙从寺庙里弄来的香灰,压得非常实,按理说插进去要费点力,姜苏却跟插豆腐一样毫不费力的就插进去了。
她拿出三张符,横折在一起,夹在手指间,在空中挥了一下,火从符上腾起。
姜苏将镜面朝下的小铜镜翻过来,镜面朝上,她拿着符在上面转了三圈,看着那面铜镜,口中念念有词。
她念得极快,声音又小,翟靳聿凝神听了一会儿,什么都听不清楚。
渐渐地,那铜镜镜面上被姜苏画上去的符竟然以肉眼可见的度淡化。
血迹彻底消失的下一秒,那股怨气从镜子里猛冲出来,缠着那香上的烟雾直冲而上
姜苏没动。
半晌,那怨气又转回来,在半空中凝成一团,停在姜苏的面前,那其中竟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无声的凝视着她。
姜苏也仿佛在看着它,红唇轻启“去吧。”
那怨气再度变化形状,变成一缕长烟,缠上那香的烟雾,往上升去。
姜苏闭上眼,灵识追了上去。
姜苏没想到居然那么远,而今天晚上风又大,她足足在阳台上吹了一个多小时的冷风。
灵识回到的时候,姜苏都冻僵了,哆哆嗦嗦的往屋里走,下定决心下次要是再找人,一定要先穿上一身大棉袄。
手都已经没有知觉了,搓的时候有种又麻又痛又痒的感觉,脸也冻麻了,嘴都张不开,姜苏直接往跟着她走进来的毫无防备的翟靳聿怀里一扑,手从他敞开的外套里探进去,放在他仅隔着一层布料暖烘烘的后腰上,身体也贴着他,翟靳聿和她在外面吹了同
样久的冷风,身上却依旧非常暖和,姜苏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一个大暖炉,舒服的想叹气,不免想到如果冬天抱着翟靳聿睡觉,估计连暖气都不用开。
翟靳聿下意识想要把她推开,然而一低头看到姜苏贴在他胸口被冻得青的小脸,他的手抬起来又放下,过了一会儿,默默地抓住外套两边,轻轻地把她整个裹了进来。
姜苏居然就这么站着睡着了。
翟靳聿叫了她两声,她不耐烦的用脸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嘟囔了一声“困”
翟靳聿心一下子软了,眼神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温柔,抱了她一会儿,伸手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后脑勺,然后小心翼翼的弯下腰一手护住她的背,一手托住她的腿弯,轻轻地把她打横抱起,感觉她轻飘飘的没半点重量,也不知道吃的东西都去哪儿了。
把姜苏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然后拉过被姜苏完全踹到另外一边的被子,给她盖上。
姜苏侧过身子用脸贴着枕头舒服的蹭了蹭,沉沉地睡了过去。
翟靳聿站在床边出神的看了好一会儿,忽然意识到什么,微微皱眉,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走去阳台把东西全都收拾好,整整齐齐的装进箱子里。
姜苏昨天实在是累着了。
第二天翟靳聿叫她起床,她眼睛都睁不开,翻个身继续睡。
翟靳聿见她实在起不来,就先去了局里一趟,然后再回来。
姜苏一觉睡到九点半,翟靳聿买的早餐都凉了。
他又另外给姜苏买了几份。
姜苏饿得很,狼吞虎咽顾不上吃相。
翟靳聿觉得自己大概也是昨天晚上吹冷风吹的,居然觉得姜苏狼吞虎咽的样子一点都不难看,甚至觉得有点可爱。
姜苏最后一口气灌下一杯红枣豆浆,终于心满意足的、舒服的叹了口气。
她倒是没忘记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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