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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頭對顧塵寰道：「哥哥，這裡好打車嗎？」

姜姨聽到他這是要走的意思，連忙從廚房走出來，「末末啊，這麼晚了，要不就在這裡歇著吧，顧先生讓秋白買了很多東西，把你的房間裝飾得漂漂亮亮的，你都還沒睡過呢。」

顧塵寰輕咳一聲，看了姜姨一眼。

宋錦末有些意外顧塵寰會記得給他裝飾房間，雖然有點期待，但還是道：「不了，我明天有課呢，第一天上課不能遲到的。」

姜姨聞言有些遺憾，但也知道學業為重，並沒有再挽留。

顧塵寰起身，「這裡不好打車，我送你。」

「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不會。」

宋錦末被顧塵寰一路送回學校，顧塵寰的車直接開到了他的公寓門口。

臨了準備下車，顧塵寰叫住他，「末末。」

「嗯？」

宋錦末望過來，長睫眨了眨。

顧塵寰下車，從后座拎起一個袋子遞給他。

宋錦末好奇，「這是什麼啊？」

顧塵寰道：「你上次不是說喜歡這個茶？我托朋友帶了點回來。」

宋錦末沒想到顧塵寰居然還記得這件事，伸手接了過來，「謝謝哥哥！」

顧塵寰嗯了一聲，「還有。」

「什麼？」

「你以後不用那麼怕麻煩我，」顧塵寰屈指撓了一下眉毛，「我的意思是，在外人面前不用對我表現得那麼客氣。」

宋錦末愣了一下，恍然驚覺，「哎呀，不好意思啊哥哥，我給忘了。」

他舉手保證道：「下次我一定好好演，不會讓別人看出破綻的！」

顧塵寰神色有幾分複雜，似乎是輕嘆了一口氣，「算了，你回去吧。」

宋錦末對他揮揮手，「那我上去啦，哥哥拜拜~」

「嗯，再見。」

顧塵寰一直看著他進去，直到人上了電梯，這才轉身回到車裡。

車廂里還殘留著omega留下的信息素，淺淡幽香在夜色中有流連忘返，又讓人琢磨不透。

顧塵寰開車原路返回，其間收到了宋望飛打進來的電話，無非就是為今天的事替宋錦羽道歉，並說自己已經好好教育過宋錦羽一頓了。

顧塵寰也沒想著宋望飛能怎麼教育他，畢竟連他這個父親似乎也絲毫沒有意識到最應該道歉的對象不是自己。

比起這麼虛偽的歉意，他更希望宋錦羽以後不要再找宋錦末麻煩。

意思傳達過去，宋望飛忙道：「好好好，我會跟小羽說清楚的，顧總，小羽他就是年紀小不懂事......」

顧塵寰有些嘲弄地輕笑一聲，「就這樣吧，掛了。」

掛了電話，魏秋白那邊又打了進來。

「顧總，已經辦妥了。」

「嗯。辛苦了，做得隱秘一點，不要跟我們扯上關係。」